“方妙!”尤月忍不住大吼,宫内鸟雀四起。
“这还在泰和殿门口呢!”薛姝不悦道,“有话还是回了仰止斋再说吧。”
“何人在此喧哗!”王新义带领新收的徒弟郑保从泰和殿中走出,责问声盈耳。
尤月不禁低下了头来,尽量降低自已的存在感。
“方姑娘。”王新义走到她的跟前,“圣上有言,方监正一心为国,今日虽事出有因,却也让您受委屈了。”
“圣上会下令严查此事,必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臣女谢圣上体恤。”
王新义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欢快,“另外奉圣上口谕,赐姑娘《灵飞经》一本、澄心堂纸每月二刀,让姑娘日日练字两张,不可懈怠。”
“恩?”方妙双手接过郑保手上的书本,欲哭无泪,她不由解释,“其实,王公公可以向圣上解释一下,臣女的字,也没那么……”
王新义与众伴读用揶揄的目光看着她。
“咳”方妙清了清嗓子,“臣女遵旨。”
捧着《灵飞经》,方妙闷闷不乐地跟众贵女走着。
“练练字也好,总不成日后做了当家主母,一出手的字便是横七竖八的吧。”尤月继续多嘴。。
方妙斜了她一眼,将《灵飞经》递给她,“那你帮我练?”
尤月被她的动作吓到,“这可是圣赐,你敢抗旨?”
方妙正要回呛,便听身后传来了动静。
“二位大人昨夜辛苦了!”
便是黄仁礼将陈瀛张遮二位送出了泰和殿。
方妙见张遮要走,将书塞给姜雪宁,“姜二姑娘帮我拿着,我去向刑部两位大人道个谢!”
众伴读只觉耳边一阵风吹过,一晃眼,方妙的身影便不见了。
“她这疯病要发到什么时候,那可是外臣外男啊!”尤月跺了一下脚,无法理解方妙的行为。
“方姑娘独身一人见外臣外男于礼不合,我去看着她。”姜雪宁言罢也跑了过去,“你们先回吧。”
“二位大人留步!”方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跑至陈瀛与张遮跟前时,她的目光全在张遮身上。
陈瀛在朝为官多年,虽破案的本事一般,但察颜观色可是个中好手。
“多谢二位大人救命之恩。”方妙深吸了一口气,“小女冒昧前来,是想向张大人亲致谢意。”
“哦,向张大人道谢?那就是没我什么事了?”陈瀛看看张遮看看方妙,行行行,你们聊,“那我在前方等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