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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惹事,让我们跟着受累,算什么道理?”尤月站在一边,小声的愤愤嘀咕。
“尤月,方姑娘说得对,你的嘴是应该看看大夫了。”姜雪宁冷哼一声呛道。
尤月欲出声回呛,却被薛姝低声喝道:“你们当这里什么地方,要吵出了泰和殿再说!”
薛太后在一边闲庭信步般端坐享茶,见方妙跪得笔直,手持珠钗一直抵在颈部。
颈部雪肤上那条因激动瞬间划破的伤口,早已干涸,只留一条红色的痕迹从脖间没入衣襟之间。
“方姑娘,哀家可听说,刑部审问的手段,即便是活人也要扒去三层皮,任你再牙尖嘴利,到时候,恐怕也派不上半分用场。”
薛太后语气悠然,话语却带着冰冷的恫吓。
方妙又累又饿又渴,膝盖又痛,手又酸,真的是一点也不想说话。
但形势所迫,她只得表明心思:“只要能洗刷冤屈,不叫有心之人算计与污蔑臣女,受点皮肉之苦又何妨。”
薛太后冷冷地回应:“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哀家便等着,看你这骨头能硬到几时!”
【本想只要跟黄仁礼证明这纸条上非我字迹,这一出嫁祸的戏码便可以结束了。结果倒好,搞到了薛老太面前。】
【薛老太这些天心情不好,就想找个人出个气,我真真是撞到了刀口上……】
【早知道就不替姜雪宁受这个过了。】
张遮与陈瀛才走至泰和殿门口,他便听到了方妙后悔不已的心声。
他心中微微一叹。
在来的路上,他听太监诉说了此事,心中疑惑方妙怎会涉入此桩逆案。
原来是为了姜雪宁。
但他不解,方妙何时与姜雪宁交好如此?
怀揣着疑问,他与陈瀛踏入了泰和殿。
陈瀛恭敬地行礼:“臣,刑部侍郎陈瀛蒙诏,向太后娘娘请安。”
张遮也随即施礼:“臣,刑科给事中张遮,拜见太后娘娘。”
见张遮来了,方妙这才将敢将抬得酸软的手放松下来。
【呜呜,你可算来了!】
【我宁愿在刑部大牢里被你扒皮,也不愿意对着薛老太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