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依然不放心,可以戴个项圈锁住我,把链子握在你手里。当然,这得是在人后,不能曝光出去,毕竟我现在代表的不止是自己,还有好友录这个整体。”
宋姣曾想过在Alpha雪白脖颈间圈起皮革项圈的模样,谁知首次将这幻想中的举动说出口,却是应用到自己身上。
她看出许今朝的不安仅来自于缺乏安全感,所以用这种半真半假的调笑暗示:
我愿意全心服从于你。
尽管Omega的口吻已经相当闲适随意,无限接近一个玩笑。
可她的眼神没有任何遮掩,了当直接地望过去,让许今朝为其中包含的认真意味而心神震荡。
[许今朝]费劲手段都没能降服的烈鹰,敛起翱翔天空的翼,垂头向自己亲昵贴来,还要交托出赖以掠食的利爪,主动教自己锁上铁链,只为了换得她的安心。
许今朝突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往日里能言善辩的喉舌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用摇头的方式来拚命拒绝,却也传达不出其他讯息。
宋姣并不在意对方的反馈,她现在很惬意,还有心情继续用谈笑口吻对Alpha许诺。
“好吧,虽然你现在不想,但我保留你私下随意支配我行动的这份权力,如果你哪天又想了,随时欢迎执行。”
她冲许今朝眨眼,重新拿起那支黑水笔,继续自己在餐巾纸上的涂鸦。
宋姣循着自己的直觉往后退,终于在抛却一切后重获安宁。
她觉得好极了,不用去绞尽脑汁思考和争取的感觉真不错,难怪郁兰总喜欢往原地一躺,然后什么都不管,任事情自由发展。
做摆烂的咸鱼果真比拚命努力要舒服得多,当然,仅限于自己针对许今朝的单相思这方面。
她迅速在纸巾上画完计划中自己和许今朝未来的那个小丫头。
因为画中两个妈妈已经牵着手,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乖女’,一个小人独自站到大人们旁边。
不过宋姣想了想,还是良心不安。
就又快笔给她添上手拉手的玩伴,一个同样穿裙子的奇怪长相小姑娘,让小可怜不至于孤单一人。
全部画好,宋姣把餐巾纸再次展示给许今朝看。
许今朝尽管心里乱成一片,却还是忍不住指向陌生的新人物:“这又是谁?”
她想到宋姣可能会说‘我们的二胎’之类的言语,没想到Omega介绍道:
“是乖女儿的好朋友,我还没想好她的身份,总之宝贝开心就好。”
宋姣上回还嫌弃自己画的孩子丑,现在补上两个丑妈妈,全家人画风和谐起来,就重新变回满口乖女儿。
许今朝被逗笑了,原本有些压抑住的心情随之松快开来,她端详着餐巾纸上的两大两小,问宋姣:
“能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宋姣有点惊讶,她清楚自己的涂鸦到底什么水平,因此也就随便画两笔取乐,自己都没把它当成正经画作。
许今朝却郑重询求起她的同意,这让宋姣很开心,感受到来自对方真诚的重视。
她立刻把餐巾纸边角压皱的部分抚平,然后才递给许今朝:“它是你的了。”
许今朝接过餐巾纸,取出钱夹,整理出空闲一层,小心折起纸巾放进去收好。
等再抬头,就看到对面Omega闪亮的眼睛,许今朝冲她笑了笑,才轻声道:
“别再说先前那种话啦,你的自由应该只属于你自己才对。”
许今朝的情绪仍然没有理顺,但现在告诉宋姣的话却无疑不需要任何理智来衡量。
宋姣回答:“可是,我觉得这样很轻松。你知道吗,我们两个人都在害怕失去,如果非要有一个交托出自由让另一个安心,我宁可那个人是我。”
许今朝微怔,宋姣已然把水笔笔帽合拢,凝望着她强调:“我不愿意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