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儿脖子上挂着和珠子呢”冯韵狐疑道:“这不是野猫?”
她这么一说,男人也注意到了。
“这珠子上有字。”冯韵皱着眉头:“是个婞字。”
……
元桃逃走了,她一路屏气凝神生怕被冯韵或是吐蕃士兵发现,直到回到了刹叶的院子里,她才敢大口的喘气。
好险!
她心道
惊魂未定,差一点命都要没了
她望了眼刹叶的屋子,门紧紧的闭着,想来他今日也是乏了,此刻早已休息,阿捷和阿英也伺候他一起歇下了。
她这么一想心里就愈发踏实了,回到了屋子关好房门脱了外袍钻进被里,准备舒服的睡上一觉,却听。
“你去哪里了?”
声音熟悉,是刹叶。
元桃看着床边站着的刹叶,黑夜里只能隐隐看清他的轮廓,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色的微微卷曲的头发散落在肩上,隐隐的月光将他映衬的更加的冰冷。
“殿……殿下……”她语塞,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她惨了。
“你去哪里了”刹叶问她,声音平静,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冷意。
“奴……奴……”元桃看着他的眼睛,正思索着如何骗过他,却见他一条长腿已经迈上了床来。
“殿下!”
刹叶直接跨,坐在她身上,元桃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黑夜里她看清了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他的身上也是冷的,一身寒气,带着一股吐蕃特有的檀香灰味,他的手指纤长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腕,她原本以为他是很瘦弱的,却不想他压得她动弹不得。
“殿下”她的心脏猛烈跳动,手掌心里都是汗,“奴……奴去捉猫了,有一只猫从院子里跑出去了。”她也算是如实回答,罢了又使劲挣了挣,但是他好像没有松开了她的意思,也没有继续逼问她的意思,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她感觉到刹叶在看她的,也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避讳。
他似乎在透过她的眼睛辨别是否有说谎。
蓦地,元桃声音软了下来,道:“殿下,那是您的猫吗?”
“是”
“它为什么脖子上有个珠子,上面有个婞字?”元桃终是忍不住问他。
刹叶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他,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字。”
这下子换做元桃愣了。
刹叶他不认得唐人的字。
元桃觉他手下松动抽身出来,揉了揉被他捏的发酸的手腕,心中腹诽道:这么病弱的人竟有这么大手劲。
她嘴上道:“那您的猫上怎么挂个婞字”嘟嘟囔囔道:“奴还以为是哪个您心爱的姑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