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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声音回荡在山间小路上。
连一贯冷酷的陆瑾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可陆舟却仿若没听见,头也不回地策马前行。
林轻音渐渐没了力气,脚步越来越沉,最后实在撑不住,整个人虚脱地瘫跪在地上,望着渐行渐远的马儿,满心的难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又堵在嗓子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许,他真的不是景寒哥哥,只是我太想他,也太愧疚了。”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衣服,刺在肌肤上,可她却浑然不觉,满心的失落与绝望将她彻底淹没。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时,耳边响起马蹄声音。
林轻音心中大喜,抬头看去:“景寒哥哥!”
来者,却是陆瑾。他骑着马折返回来,眉头紧皱,满脸嫌弃,嘴里吐出两个字:“上马。”
林轻音愣了一下,不敢确定他话音的意思,这是同意带她一起走了?
陆瑾见她发呆,眉头皱得更紧,翻身下马,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上马背。
骏马长嘶一声,再度疾驰而去,林轻音下意识搂住陆瑾的腰,稳住身子。
三人汇合后,陆舟轻轻撇了眼她搂着陆瑾腰部的手臂,又迅速移开了。
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抵达一个村子。三人寻到一户农家,好说歹说借住了下来。
陆舟伤势严重,伤口得及时换药,可一路奔波,药已所剩无几。陆瑾瞧着天色还不算太晚,便打算去镇上买药,匆匆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林轻音则在厨房里忙着煎药,待药煎好,她小心翼翼端着药碗,朝着陆舟的屋子走去。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里头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摔落在地。
林轻音心里一紧,也顾不上礼节,猛地推开房门:“你还好吗?”
待看清屋内情形,她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陆舟正慌乱地伸手拿面具往脸上戴,上身赤膊着,那遍布身躯的伤痕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稍微一动,伤口便渗出血来,看着触目惊心。
林轻音的嗓子瞬间发颤,舌尖像是打了结,话都说不利索。她目光下移,瞧见那滚落至脚边的金疮药瓶,心里明白,定是他疼得厉害,才连药瓶都拿不住。
“我帮你上药吧。”她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心疼。
“不必。”陆舟沉声道,语气依旧冷淡,透着拒绝的意味。
林轻音却仿若没听见,她把药碗端到陆舟面前,轻声哄着:“你先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