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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寒眸中隐藏着痛色:“我竟不知有这层缘由。”
林轻音点头:“所以,他想帮你。”这种旧案没人愿意管,只有周景寒才会孤注一掷地查。
她眼含期待,等待着他的回答。可周景寒却恢复了理智。
他将痛楚吞咽,细细琢磨起张从岩的所作所为,心中隐隐产生担忧。如果他有心合作,可以直接找他,为什么要通过轻音?
除非他另有所图,害怕暴露,所以不敢当面对他。
周景寒冷静下来,沉声道:“轻音,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以后,你也离那个人远一点,好吗?”
林轻音不明白:“你们有共同的目标,他能帮你、你也能帮他,不好吗?”
周景寒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拒绝道:“对不起,我的路我自己走。”
他拂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林轻音却不放,一个步子追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胳膊:“那你告诉我,你要走的路,危险吗?”
周景寒后背一僵,没有说话。如果他爹没有官商勾结,夏家的木材也没有问题,那么通天楼的倒塌必定另有原因,要么是别人中饱私囊,要么……就是为了杀害当日在场的太子殿下。
每一种真相的揭开,都有性命之忧。
即便周景寒想安慰她,也说不出“没有危险”四个字。
“所以,你会出事,会受伤,甚至有可能死在京城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情绪激动,质问着他。
周景寒喉咙微颤,仰起头,冷声道:“这也是我的命,与你无关。”
林轻音声音颤抖:“怎么会与我无关?你答应我娘要照顾我的。”
“只当我食言了。”
“你不可以食言!”林轻音慌了,拼命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放,生怕他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
“你不是让我离张从岩远一点吗?我告诉你,我就要嫁他,我非要嫁他,你愿不愿意陪我?”
她像受了刺激一样,拼命想要拦阻他。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她也去了京城,能在他和张从岩中间牵绳拉线,他就不会独木难支了。
周景寒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可这是在拿她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他想拂开她的手,可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锁住他的小臂,掰都掰不开。
他只能无奈道:“轻音,不要胡闹。”
林轻音摇头,眉目倔强:“我就要胡闹,我非嫁他不可,你愿不愿意保护我,跟我一起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