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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轻音心中一慌,“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从岩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周家被抄家后,全家入狱。在周毅山被杀之前,周夫人就被两名狱卒玷污,折辱而死,就当着周景寒的面。”
张从岩俯下身子,看向林轻音的眼睛:“牢里那两个人,就是四年前的狱卒。这些事连我都知晓,你却帮着狱卒骂周景寒不是人?”
林轻音浑身颤抖,不敢相信地抬起眼睛:“我不知道,他从没对我说过!”
“你就不会问?还是你根本不想知道?”张从岩冷笑了一声,无情地拆穿了她。
“你只在乎周景寒有没有关心你、有没有照顾你、有没有保护好你,至于他的喜怒哀乐,你在乎过吗?”
林轻音愣在原地,心乱如麻。临川的四年如走马灯闪过她的脑海。
她难过时找他抱怨,开心时找他倾诉,犯错时找他背锅,受罚时找他诉苦。
她永远是索取的那一个。
她颤抖着嘴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院门外,传来周景寒的厉喝声。他满脸担忧地冲进院子,搂住摇摇欲坠的林轻音。
他拧眉质问张从岩:“你怎么带她来了这里,你明知她受了刺激!”
张从岩却死死盯着林轻音:“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想清楚。”
第49章第49章和好相拥。
林轻音的脑海瞬间空白,那些责骂周景寒的话语不断回响在她的耳边。
她竟为了那两个狱卒,怒斥周景寒是泯灭人性的魔鬼,甚至还怀疑他的品性,认为他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林轻音不敢相信,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对周景寒,竟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吗?
炎炎夏日,暑气蒸腾,林轻音却浑身发抖,几近站立不稳。
就在她摇摇欲坠之时,恍惚瞧见周景寒满脸担忧地朝自己奔来,稳稳扶住了即将倒下的自己。
林轻音望着眼前的周景寒,一颗心只剩下了自责与难堪。
她嘴唇微微颤抖,竟不知所措。
周景寒敏锐察觉到异样,抬眸看向张从岩,见对方轻点了点头,心猛地一沉,低声道:“你吓到她了!”
张从岩无奈撇嘴,有些重症,只能下猛药,才能治好。
周景寒眸色一暗,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别怕,我带你回去。”
林轻音已没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依靠本能,乖乖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带着浓浓的鼻音闷声说了句:“对不起。”
周景寒一怔,唇间扬起温柔的笑,反手轻拍她后背:“没关系,我没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