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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岩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周景寒利落的身影,眼中竟有一丝满意的神情。
似是看够了,他嘴角噙着笑,走到躲在角落的林轻音身边。
林轻音瞬间慌了神:“你别过来!”
下一瞬,一把匕首闪着寒光落在她的脖颈。
张从岩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口:“周少爷还是不要反抗为好,否则误伤了林姑娘,就不好了。”
周景寒眉间一紧,立刻停下了手。他呵斥了一声:“别动她!”
张从岩看见周景寒放弃抵抗,若有若无地瞥了眼林轻音,似乎验证了什么答案。
侍卫快速掏出绳索将周景寒牢牢捆住,关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林轻音也被带走,却是和张从岩一辆车。一行人调整方向,出发前往临川。
马车上,林轻音死死瞪着张从岩:“你为什么要抓他!”
张从岩面露疑惑:“他杀了人,我不该抓吗?”
“是你二叔死有余辜!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张从岩点头:“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是非不分?难道张家人不要脸面吗?”
张从岩抬眼,觉得她实在单纯:“脸面?张家二爷死的不明不白,若不替他讨回公道,这才叫丢了脸面。”
林轻音气到发抖:“呸!他也配谈公道?我一直听说张家少主德才兼备,明辨是非!原本还想和景寒哥哥去京城找你主持公道!现在看来你跟你二叔一样都是混蛋!”
“你知道被他伤害过的女子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她们疯的疯、死的死,你心里真的不会痛吗?张从岩,那些女子变成这样,你也脱不了干系!”
她痛骂着,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全部骂了出来。
张从岩静静听着,直到她骂累了,才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
“林姑娘,心中的气好些了吗?”他声音温柔,即便被骂成这样,这没有动怒。
林轻音慌了神,在他温柔的目光中,渐渐冷静下来。这人分明谦和有礼,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为何要跟他二叔为伍?
她吸了吸鼻子,软下声音:“我求求你,放了景寒哥哥吧。”
张从岩却笑了:“我有说要杀了他吗?”
“那你为什么抓他?”
张从岩严肃了脸色:“你们既然认定我二叔死有余辜,为何不和县令对簿公堂?此番逃跑岂不坐实了杀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