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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口快,什么话都说。
赵留行见状瞪了她一眼,不让她在柳善因面前多嘴。
“赵赵将军去护军府做什么?”柳善因偏茫茫然回头,吓得赵留行慌忙收起瞪着长夏的目光,与之回避道,“哦,没什么,就是回去看看,看看。行了没什么事,回屋吧,饿了。”
柳善因纳了闷,她看着赵留行在话音落后二话不说抚袍远走,赶忙抬脚跟了上去。
长夏望着二人前后离开的身影,想起赵留行的反应嗤然一笑。她摇摇头,转眸瞧见桌案上遗落的陶罐,又扬声道:“诶,夫人三郎君——你们的东西忘了拿!”
没成想,柳善因闻言笑着回眸说:“这是赵赵将军请大家的。”
请我们的?
长夏愣愣回过头。
迷糊半晌一直在状况外的土酥终在此时开口,“诶?将军他们回来了?”长夏听闻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坐下拍了拍陶罐冲土酥朗声说,“你才看见啊——喏,有香饮子喝喽。”
“香饮子?什么味的?”土酥嘴馋盯着桌案就要坐下看看,却被长夏一把拦住,“诶,东西少不了你的,主家回来了,你赶快烧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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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柳善因等赵留行先沐浴过,才放下小侄子抱着换洗的衣裳往浴间去。
彼时,屋里只剩下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小家伙瞧着白日是睡饱了,这会子外头漆黑一片,他甚至精神饱满一点困意也无。六个月大的娃娃,已经慢慢会爬,还会抓握东西。
那天从郑家回来,何斐真把他家闺女儿子小时候的玩具和衣裳,差人运了一箱过来。所以现在寝屋里被堆了个满满当当,只见坐榻,床铺,桌案,乃至赵留行的地铺上,处处可见小家伙扔的玩具。
小家伙被柳善因搁在床铺上爬来爬去。
赵留行就背靠床边坐在地铺上,看着满屋充满家的气息,不敢跟小家伙对视分毫,更不敢出声。他怕小家伙察觉到自己的动静,会没完没了缠上自己,他想只要撑过柳善因洗完澡回来便是胜利。
哪知道就是这样,小家伙还是盯上了他……
但瞧小家伙抓着手里的布玩偶挥来挥去,一个不小心脱手就朝赵留行的后脑勺飞了过去。
可赵留行是谁?
自小习武,一个日日不曾懈怠的武者。
瞧他麻利地一闪,就将布玩偶完美避开。
小家伙见状似是觉得赵留行是在和自己玩,居然将手边能摸到的玩具一一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