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将配不上郡主。”
贺松月回头眯眼望向赵留行,她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赵留行却指着不远处素未谋面的柳善因急中生智道:“如郡主所见,本将已有妻儿,并早已对她许下此生不渝的誓言。断不能再娶郡主为妻。”
已有妻儿?谁——
我吗?!
赵留行一句话惊诧众人。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柳善因,被吓得抱着小侄子当场石化。风听却同吾雷低声说:“瞧瞧,我就说是那么回事,你还不信……”
吾雷瞥了他一眼,警告其别胡言乱语。
“什么?”贺松月那双狠厉的眸子,盯上柳善因。看得人心里发毛。
事情到了这儿该如何收场呢……
家中生变,她此行逃离故乡,就是为了能在洛阳生存下去,填饱自己和小侄子的肚子。
柳善因脑子转得飞快,这一顿饱和顿顿饱,她分得很清。
她索性把心一横,顺坡下驴配合赵留行,扑到他身边哭喊起来:“孩他爹啊,我可找到你了。孩子这么小,你怎能做那负心之人呐——”
柳善因的嗓门一如既往地震天。
这阵势莫说赵留行,就是一旁的贺松月也被吓得向后撤了两步。
小侄子似乎察觉到小姑在哭,居然渐渐地安静下来。
门前鸦雀无声,柳善因在赵留行身旁装模作样,抽抽搭搭。她用小侄子毛茸茸的脑袋接下两滴泪花,又悄悄抬眸看了贺松月一眼,却被其吓得往赵留行身后窜了窜。
“赵留行,你,你欺人太甚。”
贺松月咬牙切齿,她恨不得将眼前这毁她面子的人,撕个粉碎。
她在离开前压着心中的怒意,警告起赵留行,“你别以为本郡主会放过你,呈王府不是好欺负的,赵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走着瞧。”
事已至此,贺松月还留着作甚?
她走了,就跟她来时一样招摇。奔腾的马蹄和追随而去的家奴,把平静归还。
赵留行丝毫没有被贺松月的话吓着,他淡定地看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