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达眼底的孟誉之显得格外多余,不知道是不是贺靳泽的错觉,他从进门的那刻,便从孟誉之的目光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审视与警告。
“他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
贺靳泽手有些粗粝,让她很不舒服,别扭地挣脱手腕,无果,贺靳泽搂紧了她的腰部。
“好了,靳泽,都是误会。”孟誉之微笑道,“你吓着小姑娘了。”
迟流霭心颤,孟誉之认不出她了。
但他却帮自己隐瞒刚刚的逾距。
眼前的状况让她琢磨不透,她试探地往男人的额部偷偷撇了一眼,疤痕并不明显,只有知道那场车祸的人,才清楚孟誉之受伤的部位。
“真的?”
“嗯。”迟流霭点点头,心有余悸,“这都怪你!你怎么不在办公室,我找了你好久!”
好像认不出自己男朋友这件事,迟流霭一点错也没。
心安理得地把责任甩给贺靳泽。
贺靳泽妥协地哄了两句,习以为常。
刚恋爱那会,他经常在想,到底是谁养成了迟流霭这般骄纵的性子。
总之,最好别是什么野男人。
贺靳泽眸光暗了,他想到了正事:“介绍一下,这是我哥。”
又添了句:“远房表哥。”
迟流霭驯服着自己面部每一块肌肉,做出僵硬地拉扯,终于挤出了一个笑容对向贺靳泽手指的男人。
轻轻道:“誉之哥。”
而后,陷入一片沉寂。
最终,孟誉之淡淡点头嗯了一声,再无其它回应。
——
迟流霭吩咐司机将车内旋风调到最大,车窗慢慢合拢。
她下滑蜷缩在一角,深深吐出一口气。
一时间,心终于火烈地蹦跳。
她抬眸又望见十字路口大屏投放的长条视频,已经十几天了,依旧没有撤下。
逃跑的爱人,迟流霭合眼。
执拗道:“现在去机场!和哥哥讲我要先去西班牙!”
“迟小姐,少爷说,你必须在车内等着他处理完公务。孟先生的特助来电说如果你感觉无聊,可以去孟先生的商务车内消遣。”
迟流霭应激:“我要去西班牙,坐飞机,不是商务车!”
司机沉默,响起车门紧扣的锁声。
好吧。。。。。。
至少她还是幸运的,不是吗?
孟誉之好像不记得她了。
迟流霭一想到这,心里有些酸,有些胀,她把这些归结于劫后余生的兴奋。
她以前不巴不得孟誉之离开自己。
不是吗?
“意思是,大哥你怀疑自己结过婚?妻子没有死亡。”
“并未完全失忆,只不过无法回忆起妻子的样貌,姓名,孟家那几位买通了周边的私人精神医生干预你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