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摸摸手,我就给你买个手机怎么样?”
“下午放学,我请你去家里玩游戏机,你不是最喜欢玩。。。。。。”
摸摸手就有手机?
迟流霭第一次主动想男孩伸出手,让他摸完赶紧拿来,男孩眸中充斥着震惊和鄙夷,又被兴奋取代。在关键时刻,哥哥一拳挥到男孩脸上,周围充斥着哭喊,这场闹剧被赶来的警察制止。
在女警的谈话里,迟流霭喝着哥哥买来的奶茶,得知。
哦,原来,不能给任何人触碰自己的机会。
也得知,触碰的确可以换取东西。
四周静得可怕。
连同孟然都忘记为自己的烫伤喊两句,他满脸震惊,疑惑,又恍然大悟。
陈徽警告:“小姐,请你放尊重,这位才是孟先生。”孟誉之。
“那他是谁!”
“孟然。”陈徽道,“孟家二少。”
轻轻微风撩起巨浪。
迟流霭扭头瞄向沙发上的男人,神色不变,正慢条斯理配带自己的手套,不给她正眼。
意思是,她冲着真正的誉之哥狐假虎威。
订婚宴,她扬言要赶走孟誉之。
公益画展,她冲着誉之哥翻白眼。
甚至昨晚,大水冲了龙王庙,湿了誉之哥一手。最难堪的一面全全展现在他的面前,迟流霭忽而生出一种无力感,早知道这样的结局,她就不白费努力,每天还得陪笑。失去了“孟誉之”这三个字的光环,迟流霭对孟然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的外表更加反感,反正她已经完蛋了,比起恐惧,不爱受委屈的迟流霭率先发起了怒火。
极为聪明把矛头指向了孟然:“你不是誉之哥,你接近我干什么!”
又持着公布真相的语气,义正言辞道:“怪不得你故意给我下春药,你是不是想害我!想害誉之哥!!”
“是你勾引的我,你个贱——”孟然声音降低,被吓了下,把话吞了回去,捕捉到女孩的漏洞,他孟然也不是心甘情愿背锅的善人,又提高了音量。
“我明明放的是安眠药!谁给你下春药了!”孟然把责任全揽自己身上。
他就是放个小剂量的安眠药,故意让迟流霭在陌生的地方睡上一晚,吓吓她。
谁莫名其妙给她下春药,这种损阴德的腌臜事,他们孟家没人能干得出来!
“你胡说八道!”孟然好像揭开了迟流霭的遮羞布,说着只有共度一夜的孟誉之和迟流霭才能触碰到的隐秘。
性质变了,口口声声指责孟誉之逼人喝烫茶的迟流霭,率先使出自己的恶行,在心里急迫地想让热水烫得这人满嘴燎泡。
好像她自始至终认错人都是孟然的错。
昨晚的失态是孟誉之的故意引诱。
她有着一肚子的不痛快要宣泄。
只不过没有说出嘴,等细想,她终于看清了在这段时间的追逐游戏里自己扮演着多么可怜的角色。
被人嘲笑,被孟然戏弄,被孟誉之冷待,冷待便算了,这种男人一边瞧不上你还得一边借你泄愤。
迟流霭反省自诘,很快清楚问题的源头,全都是因为可怜的自己在家备受冷落,才会急功近利,她居然有点心疼自己。
孟誉之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给了迟流霭几分钟,抬手阻止女孩的过分靠近。
动作冷淡,完全没有昨晚的温存。
迟流霭念着倒霉一会,总要捞点好处回去。可她这种已经愚蠢的心思,早已写在脸上,明晃晃展现在孟誉之面前。
她和孟然同时被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