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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又想,裴书聿也不是会喜欢那种地方的人,他本来就讨厌多人场所,又怎么可能会去找罪受。再者,裴书聿去那里的话,应该很不安全吧,长得这么好看,一定会有不少人来找他喝酒的。
说不定也会给他下药。
很危险。
孟垚不清楚,他以为裴书聿再酒吧会很受欢迎,实则不然。裴书聿好看是好看,但冷脸时太恐怖,一般没人敢主动靠近。
不过既然裴书聿说这是他的店,那应该不会有人对老板下手的。
遗憾的是,孟垚最后没有去,裴书聿的邀请太迟,孟垚周六已经安排好打工计划。但是裴书聿也像是随口一说一样,以往孟垚要是拒绝他的什么请求,裴书聿一定会找各自理由罗列出来让他愧疚,然后逼的孟垚不得不答应。
然而孟垚并不知道,裴少爷这是第一次对别人发出去自己酒吧的邀请,但,被拒绝了,裴书聿回去后偷偷在背后骂了孟垚八百遍。
不识好歹的土包子,知道我的酒吧没预约有多难进么。
再三考虑,孟垚出门前没有喊醒裴书聿,选择让他好好休息,毕竟不知道裴书聿到底是多晚才回来睡的了,这时候打扰他就太不礼貌了。因此,孟垚也根本没料到,被子底下的裴书聿正满脸通红地发着高烧。
第25章净作死
裴书聿那天在路上越想越委屈,摸着口袋里毛绒绒的手套,几度想拿出来扔回孟垚床上然后再狠狠骂他几句,最后却只是自己掏出车钥匙轰回了家。
他发誓,他纯粹是懒得计较,仅此而已。
谁知道,到家里也不能消停。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张伯上来就问他怎么这个点回来,明天不送孟垚去家教了吗?
是的,自从裴书聿和孟垚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之后,张伯就对裴小少爷的行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没办法,这是裴老的要求,他们对裴书聿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交友限制,但也不代表真的会允许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待在他身边,孟垚是被调查过的。尽管家庭并不富有,甚至可以用落魄来形容,可孟垚的人品算是过了裴老这一关。
有次周六少爷回来的时间发生改变,张伯自然而然也要了解他那段时间去做了什么,发现少爷并没有多余的行程,除了那天送孟垚去三环外的一栋别墅做家教外,其余的就是待在酒吧。
裴书聿一听孟垚这两个字就要炸毛,和张伯表达不满,命令他不许在他面前提此人,之后大步上楼洗澡。洗完澡后没心思睡觉,搞了下编曲,也没什么灵感,干坐在电脑前两小时,裴书聿烦躁地“啧”了声,半夜就跑去酒吧了。
工作日的酒吧客流量不算太多,于洋他们几个也不在,裴书聿在那里喝了几瓶蓝宝石,没醉,但谁他大坝说的喝酒可以消愁?明明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特别是还有没品也没长眼珠子的,没瞧出来这位裴少爷心情差到极点,端着杯酒过来想要认识,还有男有女,裴书聿不想被打搅,冷着脸拒绝后就躲进了包厢。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会,没想过直接就睡过去了。
包厢里有暖气,裴书聿什么都没盖就这样睡了一晚,早上起来也只是觉得腰酸背痛,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顶多打了几个喷嚏,没当回事。滑开手机想瞧瞧几点,然而,早在昨晚它就已经耗尽了电量,出于某些心理,裴书聿刚好也不太想看,索性就没充,就在包厢点了餐让人送过来,中途又睡了一会,连教室都不想去,直接开车去了射击馆。
虽然这样说有些欠妥,但暴力的确是人类发泄情绪的不二之选。
在射击馆待了近三个小时,裴书聿全身的力气都快耗尽,同时也爽到不行,肾上腺素随着他一枪又一枪的十环而飙升,身上不可避免地布满了汗珠,摘下耳罩和外头的黑色防护马甲,捋了捋头发,和教练挥挥手,裴书聿淋浴去了。
大冬天的,刚出一身汗,就跑去洗澡,紧接着裴书聿还不要命地开着车在郊区兜了好几圈。不是敞篷车,但裴书聿特地把车窗降了一半,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灌进车厢,扑了裴书聿满面。近零度的天气,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酒红色卫衣,卫衣里还没有打底,大风直接接触他的皮肤,可即便这样,裴书聿也不觉得冷,风里裹挟的味道反而令他神经舒畅。
当晚返程家里,蓝茵和裴尚宗也刚好回来,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吃了晚餐。裴书聿是演的,他根本不想吃,因为是蓝茵做的。
蓝茵真的没有半点做饭天分,唯一能吃下去的食物就是蛋花汤,只有这个是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打个蛋下去,撒点盐,加点油,再铺上青菜,再怎么样也不会难吃到让人想吐。只有裴尚宗对着这一桌难以下咽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裴书聿没眼看,打了个哈欠说吃饱了就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