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昀:“……”
蒲惊梦瞥了眼男人手里的画卷,沉着脸阴森森笑道:“你这是处心积虑等我呢?说吧,在公交站守几天了?你怎么不拿一个破碗跪着,就能蹲我,还能赚点小钱。”
蒲昀被戳中,神情一变,狰狞着脸疯狂摇头:“不是,梦梦你听我说,爸爸没有,我……”
“闭嘴!”蒲惊梦捕捉到男人的窘迫,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咬紧唇瓣鼓起腮,气得险些把手里的慕斯砸他脸上。
淡定淡定!
慕斯那么好看那么贵!
砸人渣脸上都是对慕斯蛋糕的侮辱!
想到这里,蒲惊梦深呼一口气,不想再跟蒲昀浪费时间,直接进入正题:“我没有你这种父亲,你如果对我还有一点点愧疚的话,就赶紧把我妈的画还给我。”
蒲昀不可置信的望着女孩:“梦梦,好歹你小时候爸爸也天天抱你,天天给你讲童话故事,你就这么想跟爸爸断绝关系?”
“你给我讲的是童话故事,但……”蒲惊梦面色阴郁,想到灰暗的童年,咬牙切齿道:“你带给我的却是炼狱!”
蒲昀愣住,欲言又止。
虽然男人在小巷里,没人看见,可蒲惊梦在外面,不远处还是公交站台,因此很快就有人停下脚步,吃瓜看热闹。
“这小姑娘干啥啊?”
“小巷里还有个人!”
“怎么乱糟糟的像个乞丐一样。”
“他们好像是父女?”
以前蒲惊梦最怕自己家事被人知道,她厌烦那些怜悯的目光,议论的声音,看笑话的人。
可生活的压力还是让她练就了厚脸皮。
蒲惊梦用余光扫视了一圈四周,薄唇微微勾起,任由他们看笑话,人越多,自己越安全。
笑就笑呗。
反正不是在学校,没人认识自己,丢了脸还能换个星球重新活。
蒲昀沉默片刻,嘴角一抽,五指倏然使劲握住画卷,力道大得关节都冒出了青筋,像是要把画给粉碎一样。
忽然——
他抬起猩红的双眼,嘶哑着嗓音,无赖的哽咽道:“梦梦,不管怎么样,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事实都无法改变,现在……现在只有你能帮爸爸了。”
蒲惊梦无语住。
什么鬼遗产?
这家伙做白日梦做疯了?
得不到回应,蒲昀喘了喘气,癫狂似的怒吼了一声,嘴里嘀咕着救救我帮帮我,狰狞着暗黄病态的脸,猛地扯开了皱巴巴衬衫。
“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