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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几句,崔道又嚷着疲累,上榻休息去了。
“老爷,还剩下好多糕点呢,都不吃了?”
崔道摆摆手,“不吃了,我得再睡会。”
“那这些什么办”晚意委屈道,“这可是妾摸黑辛苦做的”说着用手推着崔道,“。。。老爷。。。老爷~”
“好好,别叫了别叫了,你。。。这样,送去给云深吧。”崔道被晚意吵得不耐,“自从你进门,他对你有不少芥蒂,你平时送点吃的喝的,让他改观改观也好。”
晚意听到此话后,面上却表现出不大情愿的样子,“可是妾的糕点是做给老爷一个人吃的,怎能给旁人啊。”
“哎呀,云深也不是旁人嘛,你是他姨娘,如今他也没有母亲,你生活起居上照顾点也没什么。”
“可是我与他毕竟年纪相仿,旁人说不定会指指点点。”晚意依旧不情愿地道。
“谁敢说三道四啊,况且云深只知书赋诗词和朝堂之事,不然这个岁数了,能还未成亲嘛。”说到这里,原本躺着的崔道坐了起来,看着晚意道:“怎会有对女子如此无感之人啊。。。。。。嘶。。。。。。莫不是断袖吧。。。。。。”
晚意听后不免愣了愣,“。。。。应该。。。不会吧。”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这句话,晚意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味安抚着崔道。
其实糕点就是故意做多的,晚意也是故意引着崔道给一个合适的理由,能让她去汲古水榭。
却没想到崔道挺“大方”,压根没往那方面避讳,反倒显得晚意太过谨慎。
不过朝局变天这样的大事,却还能醉酒睡回笼觉的人,晚意也是佩服得很。
要是崔道那阴险狡黠的父亲,是像崔道一般性子,那久家,应该便不会被污蔑出事。想到这,晚意忽然觉得,崔括应是像他祖父的,至少阴险这块他就占了。
蜿蜒的小路曲径通幽,这是晚意第一次来汲古水榭。
朱红的楼阁落在碧湖之上却掩在回廊与古树之后。因昨日下了一场雪,将古树垂下的绿绦都染成了白色。
湖面在寒冬腊月时节早已结了冰,晚意走在连廊之内向侧边看去,楼阁般高的树木层层叠叠,置身其中仿佛穿过一片用林木织成的‘帷幄’。
即使在白天,汲古水榭也显得幽暗。
于是连廊两旁几步便挂着一盏纱灯,灯火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更为水榭增添几分寂静与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