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谋划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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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便是熏天的酒气,晚意忍住干呕,走了进去。
崔道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身上是小厮为其盖上的厚被。
独自面对崔道的时候,晚意经常极力讨好他,但当面对的是一个醉酒地不省人事的崔道,晚意却极尽冷漠,不需要伪装,只是她本身,在这样的暗夜中,她才能做回自己。
不得不说,今日是一个绝佳
的机会。房中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与崔道。
晚意拿出装着清爽丸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三粒。走到桌边,用帕子包裹住捣碎成了细小的粉末,然后掺入了醒酒汤中。
“老爷,起来喝醒酒汤。”晚意想摇醒崔道。
只摇得晚意手都酸起来,崔道才悠悠转醒,却醉的识人不清,也不知是谁拿了一个碗,哄劝着,他便直接喝了下去。
冬春交接,夜里凉的还是要盖厚被,再加上这几日倒春寒,晚上比白天气温便不知降了多少。晚意走到窗边,将屋内所有的窗都打了开来。
春寒料峭,风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屋内,只让人顿生浓重的寒意。
晚意看了一眼崔道,直接离开了他的书房。回程路过水榭,直接将碗扔到了池中,瓷碗直坠而下再也消失不见。
第二日晚意还在床上,便传来崔道中风的消息。
西府的崔表急急赶来,见自家兄长口涎高枕,不由哭出了声,就连平日里温婉示人的姚姨娘听此噩耗也哭地惊天动地。
晚意站在姚姨娘身侧,与她一道痛哭,甚至比她还要哭的难受痛哭,叫人见了揪心。
晚意当然不会傻到留下把柄,天将亮的时候便与紫檀将崔道的书房门窗关闭,被子也为其盖上,因为晚意知道夜晚几个时辰的时间,足够了。
消息一出,一时间崔府上下全都沉浸在噩耗中,崔括与沈韵真的婚事,自然也只能延后。
白天晚意在崔道房中哭过,一整天米水未进,回到桃夭院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
紫檀早已备好一些滋补的药膳,催着晚意赶紧吃下去。
入了夜,空中便飘起绵绵细雨,晚意洗漱完毕上了床,片刻后便听到院中吵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