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蹙眉:“你非要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我是不是?”
祝礼闭嘴了,垂下眼皮,长睫毛很乖的垂着,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贺兰暗自叹气,因为意识到只要祝礼做出这副表情,自己就很吃这一套,会不自觉的心软。
果然,这狗东西无比清楚怎么拿捏她。
而她,没救了。
沉默了一会儿,贺兰说:“我问一下酒店有没有碘伏跟创可贴,多少要处理下。”
酒店里有药箱,服务人员送来碘伏创可贴棉签,贺兰糟糕的心情好了些。
给祝礼处理完伤口,贴上创可贴,贺兰盯着看了会儿,问:“还疼吗?”
祝礼点点头。
贺兰说:“肯定会疼,忍着吧。”
祝礼又点点头,很乖的那种,还拿漂亮的眼睛瞅贺兰。
贺兰瞪她一眼,站起身:“好了,时间太晚了,我回去了。”
“不是说好的不走了?”祝礼倏地站起身,抓住贺兰的胳膊,“你别走行不行?”
贺兰重重呼了口气,拿开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不行。”
“可我受伤了,你打的,你不留下来这对吗?”祝礼只能提受伤这一茬。
贺兰勾了下嘴角:“不对又怎么了?”
祝礼又去抓贺兰的手,攥紧了:“我不放你走。”
贺兰差点让她气的犯病,火冒三丈道:“陈琰琰!你又想我发火是不是?”
最终祝礼松开了贺兰,而贺兰离开了酒店,坐上一辆计程车离开。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贺兰看着窗外的夜景,许久,叹了一口气。
她们在北京最多待一周,从这天起,贺兰没再跟祝礼见面,当然电话又打,信息也发,就是没见面。
祝礼自始至终都没回那个生活了十年的家,从保安大叔口中得知陈强还在,只是十天半月见不着一回,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要么就是输钱,总之,日子依旧烂着。
祝礼对这个继父早就没了当初恨不得他死外面的恨意,如今这个人对她来说连路边的猫狗都不如。
现在她只想跟贺兰一起把以后的人生过好。
回杭这天,贺兰来时一个小包,走的时候依然如此,只是那个大几万的链条包换成了布包,反观祝礼买了一堆所谓的家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