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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破傻愣愣地瞅着他,教凤巡觉得这副模样真是可爱,在他尚未回神之际,已经压上他的唇,恣意地缠吮着他的唇舌。
待苏破回过神,发狠地往他的舌头咬,就见他眉头拧了下,离开之际血水已经沿着唇角滑落。
苏破趁机要跳下床,却被他给强压在床上。
凤巡朝床外吐了口血,朝他笑得狰狞。「你知不知道我的血有多珍贵?这可是能救一些濒临死亡的人呢。」
「你可知道一旦饮用你的血却无法复生的人,最终是什么下场?」苏破冷声问。
「关我什么事?我可是从未强迫任何人,皆是他们自愿的。」凤巡依旧笑着,然而眼神冷戾,无一丝柔情,这不老不死的诅咒,是他的逆鳞。
「凤巡,要是无法复生,下场便是魂飞魄散;要是得以复生,也会跟你一样变得不老不死,折磨到最后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意志不坚者会被魑魅魍魉或恶鬼给吞噬,最终的结果一样是魂飞魄散。」
「那又如何?」凤巡喃喃着,血水从唇角滑落,显得危险而怵目惊心。「那不是我最终的下场?可他们至少是自个儿选择的,而我……有谁问过我的意愿!」
五百年前,他围城屠杀,硬是要逼哪路神佛出面,拘了他的魂,让他如愿一死,然而,在杀人的当下他亦也遭受反击。
最终逼出了苏破,他已是伤痕累累,也正是那时候,让他知道当他体虚养病时,是魑魅魍魉最易进入他躯体的时刻,只要他意志不坚,他就会被吞噬,当时如果不是苏破在,他也许已经不存在。
他宁可死,他也不要被人入侵吞噬,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苏破皱起浓眉,心知他心中的仇恨是永远也消弭不了。「可是,你至少别再制造另一个自己。」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了?」他低低笑着,声音却哑得更像在哭,「身为人,不管富贵贫穷都能与人为伍,可我呢?我只能躲在暗处,看着万家灯火……虽说我不稀罕回想过往,过去更没有教我念念不忘的人,但找个人与我为伴,过分吗?」
「凤巡……」苏破不禁语塞,心因他的一席话隐隐作痛着。
曾是天之骄子的他沦落至此,离群索居度过茫茫千年,遭受这可怕的折磨,也难怪他会发疯。他一直是想帮他的,可是他能帮的真的有限,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说来,是你的错。」凤巡突道。
「我?」苏破心头一震,难道,他想起什么了?
「如果你不曾出现,不曾与我为伴,那么,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孤寂。」他呢喃着,张口舔着滴落在他颊面上的血。
这千年来的前五百年,他几乎是在杀戮中度过,只求一死,直到苏破出现,总算教他不再做些混帐事,但苏破却突然离开,让他真正懂了孤寂,更渴望着同伴。
五百年前定是他酒后乱性才会让苏破不告而别,甚而消除了他的记忆,所以他对他的记忆不多,只记得认识过他这么一个人,与他曾经有过一个约定。
再重逢时,他虽然气苏破的失约,气苏破的利用,心底却也有一部分是开心的。
因为苏破记得他,哪怕自己的记忆被苏破取走,但苏破会一直记得他,如此,他就是真的存在着,不再是尘埃。
苏破垂着眉眼,感受他在他的颊上轻舔含吮着,直到覆在他的唇上。
他没有推开凤巡,也不忍心推开,但他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然而当凤巡的唇舌温柔地贴覆轻吮着,他又慢慢地放松,让对方撬开了唇,灵巧的舌堂而皇之地钻入他的唇腔内与他纠缠着。
当他吻得益发浓烈,大手放肆地往下摸索,苏破才急得架住他的肩头推开。
「你把我弄得这么疼,难道不该给我点甜头?」凤巡哑声问着。
「可是你昨儿个已经要了很多回了,难道你就不怕精尽人亡?」
凤巡突地笑开,苏破才惊觉自己根本说错话了。
「如果能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我觉得也不错。」他说着,又忍不住放声大笑。「我怎么没想到也许有这么个死法?」
他看见苏破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恼所致,但他觉得格外的吸引着他。
「有什么好笑的?」苏破话落,作势要起身,却被凤巡一把抓住。
「上哪?」
「我要穿衣服。」
「事都还没办完,穿什么衣服。」说着,凤巡拉着他的手往自个儿下身一按,不忘警告道:「你要是再抓痛我,我保证绝对会让你下不了这张床。」
苏破直瞪着那火烫的巨大,真不知道眼前要怎么应付。如果问他怎么抓逃魂,他可以立刻制定出一套计划,可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