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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儿去问,有几个男人在这状态下还能打住不动的。」凤巡没好气地截断他的抱怨,依旧用缓慢的速度凌迟他。
已尝过极致快意的苏破,面对这般的温柔,只觉得是隔靴搔痒,有搔不到痒处的焦躁,渴望要得多却羞于启齿,最终只能选择迎合着他的抽送,微翘起臀,配合着他抽插的角度。
蓦地,凤巡紧抓住他的腰,在他身上发狂般地渴求着,在几个重击后,两人同时迸射出热液。
凤巡喘着气息趴在他身上,舔吮着他玉白的耳朵,低声喃着,「苏破,我不想死了,你陪我,好不?」
苏破没有应声,只是轻点着头,耳垂红成一片。
不一会,他回头骂道:「你为什么又大了?」
「这实在是……情难自禁。」凤巡无奈道。
回到阳间没多久,凤巡便开始着手主动出击。
「非去倌馆不可?」苏破冷着声问。
「你自个儿说过,销金窝最是藏污纳垢之处,我也是在倌馆着了两次道,所以前往倌馆就是。」他没时间等着凤达上门。
前几天,凤巡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那个爹,让他免于被魑魅魍魉吞噬的命运,这事让凤巡有点担忧,想着事情都闹大了,说不准凤达那家伙已经知道消息,转而找上他爹娘,那就麻烦大了,所以他要主动出击,以免夜长梦多。
「去宫里也成啊,宫中冤魂最多,甚至聚众成念,会彼此吞噬,我甚至怀疑凤达根本已经进过宫,吸食了不少宫中冤魂。」
「既然都已经吸食过了,他该是会转移阵地才是,倌馆都是男人,要吸阳气还难吗?」凤巡据理力争。
「宫中人不是更多,咱们还事先请摄政王知会了皇上,让咱们方便行事,你现在却要改变主意,不是为难人吗?」苏破对他的做法相当不苟同,认定他分明是想借机玩乐。
啐,还敢说喜欢他……一个常流连青楼的人,实在不该信他。
仔细打量他的表情,凤巡突地笑得很坏,「你怕我进倌馆会做什么事不成?」
苏破冷睨了他一眼,「随便你。」话落,转头就走。
凤巡笑得得意洋洋,三两步就跟上,一把勾着他的肩头,「既然你说宫中,咱们就去宫中瞧瞧。」
苏破不置可否,吹了声口哨,通知了下属前往皇宫。
待两人无声无息地进了皇宫,闲散地走在六部办事处外,凤巡不禁道:「这宫中倒是挺干净的,依我看,应该是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那就麻烦了。」苏破头痛地道。凤达并不好抓,当他吸食了各式各样的鬼魅冤魂后,强大的怨念足以和他的灵力抗衡。
「放心吧,有我在。」
苏破正要说什么时,瞧见一抹白从大理寺衙门走出,不禁微顿了下。
感觉苏破停下脚步,凤巡跟着停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脱口道:「尽安。」
「凤爷?」晏尽安小跑步而来,满脸遮不住的喜悦。「凤爷怎会进宫?这时分宫中是有宵禁的,没有特别传唤是进不来的。」
「嗯……我和摄政王是故友,陪他一道进宫。」凤巡随口说着,见苏破神色恍惚地盯着晏尽安,不由得顶了下他的肩。「怎了?」
苏破回过神来,一把将凤巡拉到身后,冷淡的质问晏尽安,「翰林院的编修怎会在这时分,不是穿官服,而是穿寻常白袍出现在大理寺里?」
刚才晏尽安跑来时,他几乎以为看见了年少的自己,明明面貌无一丝相似,可就是有种错觉,仿佛跑来的就是自己。
这世上不可能会有这等巧合吧,更何况每次凤巡出事,晏尽安都在附近……会不会是凤达找了个与他形似的人企图接近凤巡?
凤巡并不喜欢千年前的自己,这法子理该无效,可偏偏凤巡就是喜欢和晏尽安攀谈几句,聊得可开怀了。
「苏破,你这是……」凤巡低声问着。
「给我闭嘴。」
凤巡只能没辙地闭上嘴。
晏尽安则一脸无措,小声解释,「今日我到大理寺誊写一份卷宗,可是忘了把凤爷赠与的扇子带走,所以才进宫来取的。」说着,仿佛怕苏破不信,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
「……是我送的没错。」凤巡干笑道。他倒没想到晏尽安如此珍惜,怕搁在大理寺会弄丢,还赶紧进宫找回。
苏破冷冷睨他一眼,再看向晏尽安。
此人的说法似乎没什么问题,一切都合理,可就是因为毫无瑕疵,反倒教他戒备,偏偏晏尽安身上确实没有凤达的气息,难道是他太多疑?
「没事。」凤巡拍了拍苏破的肩,接着走向晏尽安道:「尽安,没事,很晚了,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