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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来喜欢调戏她,她总是说不过?。若是在身旁,她还能就着他的胳膊,狠狠地拧一记解气,但偏偏相隔千里。
于乔说:“哼!”
哼完才想起自己正在生气呢,便敛了笑容,质问他:“今天?你车里那个女的是谁呀?”
池晏舟说:“劈腿对象。”
原本还有所怀疑,但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于乔反而?不相信了,娇笑道:“你能不能正经点儿啊!”
在他面前,她的哭笑都很生动。池晏舟喜欢这样的她,甚至想在手中放几粒小米,等着她来啄食。
“乔乔,我?来找你吧。”他说。
“这才一天?。”于乔说,手指轻轻地放在屏幕上,好?像在碰他些微凌乱的碎发。
池晏舟换了个姿势,仍是懒洋洋的:“一天?也想你。”
房间里没关窗,稍稍抬头?,便可以看见一钩弯月,鱼钩一样,银色的,细细的,将于乔的心吊起来。
于乔说:“好?晚了。”
池晏舟回?答:“还有航班。”
于乔说:“你又呆不了多久。”
池晏舟回?答:“亲一下也行,今天?还没给你晚安吻。”
于乔说:“你总不可能天?天?晚上都来一次吧。”
池晏舟回?答:“为什么不可能?”
于乔不说话?,池晏舟看着她,也不说话?。他的眼?睛太好?看了,目光比窗外的月色还要悠长?。
那晚他真的踏月而?来。
站在她家楼下的不远处,他点了一支烟,烟雾升腾到他的眼?睛那么高,再升腾就看不见了。抖掉的烟灰,红的焰火,像朵小花儿一样,飘落在地。
于乔跑下来,站定?看他一会儿,明明分?开才一天?,却好?像不认识似的。等被他发现,才粲然一笑,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奔过?去?,扑进怀中。
而?他真的就抱着亲了她几下,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匆匆离开。
那天?晚上于乔睡得很好?。后来还开玩笑说他就是一只食梦貘,会在凌晨时吃掉她的噩梦,换得一夜好?眠。
池晏舟连来三天?,若不是眼?下泛起了乌青,于乔还真觉得他精力旺盛过?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