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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淡淡地?笑了下,回答说,现?在已单身。
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你的人太少了,大多数都是看笑话的。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要各走各的路。
谢宥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笑了一下。他是司马昭之心,好感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但先前因为她有男朋友的缘故,还比较克制。如今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谁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去英国交换有两个名额,另一个便是谢宥林。同学们纷纷起哄,说他俩是金童玉女,以后在英国会不?会更?进一步发展,又问他是不?是想追于乔,他没有反驳。
同学们说,你俩应该喝一个。
谢宥林眼光灼灼,端起酒杯看着她,说:“我还没去过国外生活过,以后多多关照了。”
大家笑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像是结婚誓言。
于乔只装作没听到?,兀自喝了一杯酒。酒入愁肠化作涩涩酸苦,回荡在在空空的胃里,她莫名其妙地?想起很久之前,她和宋喆相?亲,池晏舟一个电话将?她叫走。她以为是去陪酒,举起没想到?他只是叫她去吃一顿饭。
后来多少个纸醉金迷的夜晚,灯光曳曳,琥珀琼浆,她记恨他总是带她去这?种无关紧要的娱乐场合,但事实上他什么也没要求她做,哪怕是多劝一杯酒。
遥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于乔不?仅失恋,玩游戏还一直输。花花绿绿的鸡尾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很快便醉了。
醉酒的感觉令她无法控制身体,摇摇欲坠时,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谢宥林将?她扶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推了推她的身体,但她只是皱了皱眉。
“不?舒服吗?”谢宥林弯腰递给她一杯水,关切问道。
她摆了摆手,脑子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像灌满了水的海绵,眼皮一重便倒在沙发上。
池晏舟就是这?时候来的。
他接到?信息时,正陪人在吃素斋菜。对方是冯老师介绍的,说是某系统里一把手的侄女,姓赵。
赵小姐吃素,并且像个疯狂的传。教人士,席间不?断地?宣扬吃素的好处,好像不?把他发展成信徒不?会罢休。
池晏舟听得?心不?在焉,嘴角提起一丝讽刺的笑。到?底是他父亲内退了,人走茶凉,如今已经沦落到?和这?种人相?看了。
在百无聊赖时,任何一条信息都可?以把他叫走。所以当他看见?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时,他张口?说,还有些事,要先行一步。
“那留个电话?”赵小姐怔愣,忽然回想起自己是来相?亲的。
池晏舟说:“不?必了,我不?习惯吃素。”
他自然是去三里屯的酒吧,但抱着怎么的一种心态去的,连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夜晚的三里屯,酒吧和KTV的音乐声轰鸣,杯子碰撞和笑声交织成夜里最后的狂欢。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岁数,觉得?吵闹,他如今很不?喜欢这?种地?方。
尤其是看到?于乔像个死尸一样?半躺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个男人离得?很近。
郑雅婷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她惊喜地?上前,热情招呼道:“你刚刚也在附近吗?来得?真快!”
看这?亢奋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他而来。
酒气混杂着浓郁的香水味在一米开外就喷过来,池晏舟冷着脸,侧身便往于乔那边走。
郑雅婷紧随其后,又顾忌到?同学们都在,便越过他先一步去搀着于乔的胳膊。
“乔乔,你家地?址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郑雅婷摇了摇于乔的手。
于乔脸上泛着红光,迷迷糊糊地睁一下眼睛,目光涣散。再被一摇,像是坐过山车,脑子嗡嗡响,一阵恶心袭来。
谢宥林本在给于乔喂水,她喝不?进去,水沿着唇角流出?来,他只好抓了纸巾给她擦拭。他也是没想到,她的前男友会出?现?在这?里。
池晏舟第一眼便厌恶这?个男人。
他其实很少这么主观,就算是以前对宋喆,也是他诋毁了于乔之后,他才会发火,但厌恶是谈不上的,因为还不?配。
但眼前这?个人,池晏舟有一种本能的讨厌。也许是这?个人对于乔的好感太过明显,清清楚楚地?摆在脸上,装得?像个坦荡的君子。但无论再装,眼神?也不?纯粹。
“让开。”池晏舟说。
他本就长?得?高,此时又是面无表情地?居高临下,气压很是瘆人。
谢宥林没动。
池晏舟冷笑一下,也不?等他回应,直接托着于乔的腰将?她抱起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