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于乔再无牵挂,留下来?已没有意义。想起一年多以前,怀揣着满腔希望来?到这里,都说首都好?,以为可以闯出一片天地,但?终究是不适合她。
而就在她向李奶奶提出退租的时候,李教授问她有没有兴趣跟他去伦敦。说是有个对外汉语志愿者的机会,而恰好?他也差个助理。
“换个环境,换个心情。”他如是说。
于乔同意。
在这之?后,她又回?一趟山城,与父母告别,去外婆的坟前祭拜。黑色大理石的墓碑光滑平整,一点也看不出修葺过的痕迹,左下角只有外孙女于乔的名字。照片里的外婆是笑着的,就像从前包容她的每一次胡闹。
又是一年中秋时,她陪家?人过完节,团团圆圆吃了一顿火锅,便坐飞机前往伦敦。
山城没有直达,须在北京中转,中途停2个小时20分钟。
于乔从中转通道出来?,便接到了程诚的电话。
在此之?前,程诚和?她联系过,称某天路过她的店铺,竟然?发现关闭了。于乔不细究到底是谁在问,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去伦敦了。程诚问了航班号。
那天她穿白色的长款连衣裙,布料上有镶了金线的蝴蝶暗花。而机场冷气十足,隐隐的有点发凉。
程诚站在等候区,手里拿着个丝绒的盒子。
于乔问:“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非要大费周章地见?一面?”
程诚将盒子递给她,温和?地笑了笑,说:“给你送东西来?的,不见?面怎么行??”
“给我送什么东西?”于乔不解。
这是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四四方方的,表面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程诚又递了一下,说:“你落下的东西,拿着吧。”
于乔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鸽血红的宝石项链。项链的款式很特别,有两层链条,下面一条坠一颗硕大的主石,上面是交缠的丝带样式,用钻石和?小一号的红宝石镶嵌了一圈。
“这不是我的,你搞错了吧。”于乔关上盒子,还给程诚。
就算再不了解珠宝,也会知道这条项链价值非凡。当她打开时,就连路过的小姑娘也羡慕地哇了一声。
可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又会是她的呢?
程诚却让她打开,指着最大的那颗宝石给她看:“这一颗是从另一条项链上取下来?的,请了在故宫修文?物的老师傅,费了好?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