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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晏舟咬一口,咸甜的,他不喜欢。
“没事儿做就逗逗鸟,出去走走,您把鸟儿训好了,以后认得人,就可以拿手上玩儿了。”池晏舟说。
“不怕跑了啊?”吴姨问。
“把翅膀上的羽毛剪两根,就跑不了。”
“还是你会养。”吴姨说,见他手里还拿着点心,以为他喜欢,便问道,“好吃不?要不带点走?”
池晏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点了点头。吴姨满心欢喜地叫人给他装了两盒,叮嘱道:“这个趁热才好吃。你一会儿就走吗?替我给乔乔那丫头也带一点去,喝了人家的粥呢。”
“知道了。”
……
于乔收到池晏舟的短信,知道吴姨给自己带了点心,她穿一条新买的白色长裙,等着他送来。
他到得很准时,请她坐上车。两个人没说什么,好像这次见面就真的只是简单地吃东西。
于乔坐副驾驶,舒舒服服地靠着,手里拿着跨越了半个中国,却仍然温热的点心。
“好吃吗?”他问。
于乔嗯了一声,看着糕点上精致的花纹,感叹:“好吃,吴姨手艺也太好了。”
池宴舟在开车,说:“她要是亲自听到你这么说,指不定得多开心。”
“那你转达呀。”于乔说,将盒子盖好,擦了擦嘴。
“下次你自己跟她说去。”池宴舟说。
他说下次时,悠悠地笑了,眼底有波光微转。
于乔也跟着牵起了嘴角。
车子开过跨江大桥,城市渐暗,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日头西斜,天空大片晚霞。车里放缠绵的粤语歌,唱的是夕阳醉了。
他很有耐心地慢慢开着车,从城市内环开到外环,看着前方的太阳慢慢落下。
后来于乔遇见过很多人,他们都很忙,再也没有谁像他一样,在闲暇的傍晚,如同夸父逐日,陪她漫无目的地随心而跑。
窗外车水马龙,经过了很多车、很多人,可是在车内这方安逸的空间里,在她面前,只有一个人,真实得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