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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这是一个陷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败得一塌糊涂。
她隐隐有种感觉,若不是叫了警官,她恐怕会在这里丢掉半条命。
后?怕爬上背部?,看着沈奕安嘴角那道很深的黑色的沟,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李警官两?人被送出?了门,于乔留下。
临走前,李警官低声跟她说:“我们就在门外,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
而?沈奕安坐回沙发上,仿佛坐上了审判席。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道:“于小姐,现在你也看到?了,事实不像你臆想的那样,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我麻烦,今天还打扰到?了我太太。这笔账,我们该好好算算了吧?”
于乔突然想起了小茹手臂上的那些红痕。
“不好意?思。”她垂下眼眸。
“我记得我前几天就提醒过你吧,怎么就不听劝呢?”沈奕安翘着二郎腿。
于乔不语。
坐他旁边一人端杯起立,走上前掐住她的肩膀,“这年头还真是新鲜,三儿的家属还敢跑来闹事,当我王家没?人了是吧!”
说话的人叫王相文,是沈奕安夫人的堂弟。
于乔皱着眉头,高跟鞋一动,想要后?退半步,却没?能动弹。
屋里有好几人,除却池晏舟,都是陌生面孔。他们带着看热闹的神态,目光集中于她。很多只?眼睛,忽明忽暗闪烁,于乔忽然想起从前吴姨讲的那个故事。船舱打开的那一刻,像开了鬼门关,许多手往上爬,许多眼睛射向她。
“这样吧,也不为难你,你跪下来,从这里一步一磕头,一直跪到?我姐面前,给她赔罪。”他说的是不为难,但神色中捉弄的恶意?很浓。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吹气口哨,说“这个有意?思”“算便宜你了”。
于乔面色惨白,手指攥紧,她习惯性地去找池晏舟的身影,只?见他面色如常,手指在桌上轻轻地点着。这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