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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就这个人,值得结交吗?”宇文泰眼神锐利,“这件事情,他算是帮了些忙。”
“他只不过是想踩着吴升上位。吴升后来过来探望你,算是良心;若是换做他,我看未必。”卫昕分析说道。
“不愧是解语花。”宇文泰搂着她,“我今生能遇见你,还真是三生有幸。”
“御史大夫风华正茂。”卫昕温柔地笑,“又通情达理。”
宇文泰将她摆正。顺着烛光的照亮,他看见一张很好看的脸。
卫昕微微扭着脸,说:“你看够了吗?你别这样看我。”
“没有。”宇文泰深情地说,“永远都看不够。”
卫昕捂着他的眼睛,说:“要熄灯了。”
“我要这样。”宇文泰认真地说,他扯着卫昕的衣裳,“今晚我们换个位置。”
于是他便拉高被子,两人唇齿相依。亲吻如同蜻蜓点水,音律跳动。
两人气息交织,从来就没有餍足的想法。
十二月十六日,巳时。
御史台,审讯室。
大理寺卿吴升,刑部侍郎司马错与御史中丞杜文坐在桌前。
前从九品录事杨照已经不复少年公子气息,一副半死不活,满脸血污的摸样。
司马错捂着鼻子,说:“刑部尚书缺任,杨录事还认得我吗?”
“认得。”杨照奄奄一息,“有什么就问吧。”
“你是如何唆使唐兰修改验尸报告的?”司马错发问。
“工部侍郎房亿唆使我去做的。”杨照摇了摇头,“他还唆使笼玉指正宇文恒。”
“所以宇文恒到底有没有杀人?”杜文问。
“没有。唐兰验了尸。”杨照正色说道,“房黎死于自杀。”
“为什么你会同意修改验尸报告?”杜文问。
“我上次和宇文恒玩马,输了钱。他到处与人说,我的马如何不好不好。”杨照咬牙切齿,“害得我丢了面子。”
“房亿为什么要笼玉指认宇文恒杀害他的儿子?”司马错看向他,“明明可以报自杀。为什么要如此呢?”
“面子问题。”杨照想了想,“他要塑造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其实他喜欢笼玉,他不停为房黎洗脑,讲究孝道。房黎自杀,他实在是丢不起那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