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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何不将卫昕招拢过来?”松清不解地问。
“松青,你想得太简单了。”窦太后眼光垂下,“这样的人才,是不会甘于人后的!”
“太后,现在崔垒正在御史台。太后何不设法救助?”松青姑姑提议道。
“中书省是宇文沪治下的。若是他的儿子犯了同样的错误?”窦欢笑里藏刀,“宇文沪会不会大义灭亲?”
“是的。奴婢现在就去安排。”松青姑姑眼神放亮。
御史台,审讯室。
宇文泰看向崔垒,手里握拳,眼神全是不屑。
崔垒的左手和右手垂向一边,全身打着冷颤。
他的左手手掌刺满钢钉。
宇文泰看到,轻轻敲了敲桌子,内心暗爽。
崔垒神情如同惊弓之鸟。
御史中丞杜文问道,声音粗厉,问道:“叫什么名字?”
“崔垒,字行简,凉州人。”崔垒眼神受伤。
“哟!是不是凉州崔家人?这么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杜文不怀好意,“风流才子去道观,是要拜三清吗?”
“不是。”崔垒语气小如蚊子,“我去那里物色佳人。”
“你这是想逼良为娼!你到底伤害多少女子?”杜文眼神犀利,“不说就拔了你的牙!”
“我说,我说。大人们,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崔垒神情萎靡,“雪信,东边院子的婢女秋桂,西边的冬冰,南边的蓝鹊。四个。”
“就这些了?有没有杀过人?”宇文泰开口问道。
“没有。”崔垒低下头。
卫昕回到青水庄园,断断续续在床上又睡了一会儿。宇文泰来到她的房间,拿着令牌上的玉穗,在她的脸上来回抚摸。卫昕感觉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然后睁开眼,说:“你回来了。”
“嗯。怎么不舒服了?”宇文泰神情温柔,“是不是昨日太过劳累?”
“可能是,不习惯。”卫昕拉高被子,遮住脸,遂又放下,“这么快回来了?下雪天路滑,不好跑马,你要注意。”
“知道。”宇文泰摸着汤婆子,暖了会手,然后触碰她的手。
“审得如何了?”卫昕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