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们逛一逛吧。”严柘岔开话题说,“这么远,来都来了。”
他带两人参观这个他已在这里驻扎两个月有余的植物园。
这两个月里,他日常在和研究组的老师们一起,照着书籍观察植物的形态和习性,讨论和研究如何用舞蹈来表现植物的美。也经常会蹭到园区里专业人员的讲解,就只是听,两个月也足够他听会了。
植物园里还有很多摄影师,他们在拍花拍鸟,也有很多画家支起了画板,在采风写真,有国画有素描有水彩。
大自然会给艺术家们提供无尽的养分。
严柘带着两人且行且介绍。
在一株气根错综复杂的巨大榕树前,严柘很详细地解说了榕树对其他树木的绞杀现象。
严柘说:“这其实是植物间的一场谋杀。”
他说的时候,手部自然地有些舞蹈动作。
解弋看了便知,这一定是已经有在围绕“植物绞杀”进行创作。
只是不知道进展到哪一步。
严柘也用余光看他,明显在等他发问。
“……”
解弋没有问。他心想,我才不上你的当。
“是有榕树绞杀的舞蹈吗?”偏偏助理也是内行,看懂了,很兴奋地问。
“是,还在设计。”严柘回答了助理,眼睛看着解弋,说,“将来会有完整的舞蹈,到时候请你们看。”
解弋抬脚前面走了,助理和严柘落在后面。
助理道:“严老师,我们加个微信吧。”
严柘:“……”
助理想到未来和这位中国舞大咖有很多合作机会,非常高兴,为了拉近关系,自我介绍说:“我是你们隔壁民族大学舞蹈编导专业的,严格说起来也该叫你师兄呢。严师兄,你的毕业大戏《涅槃》,我在网上看过,当时没能抢到票,太遗憾了。”
严柘:“……”
他和助理加了微信。
解弋回头看了他俩。这一眼,眼白明显比较多。
助理还在改备注名。
严柘跨了大步跟到解弋身边,低声道:“你听到了,是他要加我的。”
解弋没有作声。本来他就没说什么。
是严柘此地无银三百两。
去吧去吧,吸引你的迷弟去吧。
都和女孩结婚了还四处乱撩人。
严柘不知道他具体想什么,但也知道个大概。
他现在生活检点得……原地剃掉头发就能出家。
严柘眼看就要破功了。他要抓着解弋到没人的地方去,好好为自己申诉一番。
“岩罕老师。”恰好迎面遇到认得他的讲解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