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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大哥哥又会在她生辰时,拿着那些赢来的零钱添上大头,给她买她最喜欢的的生辰礼物。
可自打她醒来,每日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用饭,也再无人会在饭后茶余同她说说话,哄一哄她。
她一时又想到今日晌午见她那个便宜婆婆的情景。
人人都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想来这样欺负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甚至都不敢深想在她失去的这三四年时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才能被人欺负到她头上。
从前的那个“她”得多可怜呀。
婆婆不喜,妯娌针对,与她两情相悦的夫君实则早有心上人。
她甚至怀疑这个“两情相悦”究竟是不是真的,否则他怎舍得这般欺辱她。
纾妍越想心里越难过,眼眶微微发热,正打算同他说自己想要离开,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耳根子底下响起。
“还疼吗?”
纾妍不觉得耳膜一震,下意识地扭过脸,对上便宜前夫冷白俊美的脸庞。
他洁白修长的指骨抚上她的额角。
许是因为他常年握笔的缘故,指腹有些粗粝,抚弄得伤口有些痒。
心里本就伤感的纾妍闻言,乌瞳渐渐起了一片水雾,眼角的那颗泪痣映着雪白的肌肤,愈发娇艳欲滴。
她偏过脸错开他的手,“大人这个人实在太奇怪了!”
裴珩的手再次落了空,仿佛心里也跟着空了一下,问:“我怎奇怪了?”
“还说不奇怪,”她瞪着他,“大人明明纳了喜欢的女子为妾,偏又走来哄我,这难道不奇怪吗?还是说天底下的男子皆是如此?”
不对,七哥哥就不会这样。
他只喜欢她一个,也绝不会哄旁的女子。
思及此,她认真道:“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该待她一心一意?”
裴珩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话来。
她从前从不在他面前提“情爱”“喜欢”之类的话,如书墨所言,她待他的好全都在一些不易察觉的生活细节里。
每日晨起时的参汤,搭配得当的衣裳,有助于睡眠的香料……
两人哪怕在床衹间,亦从不曾涉及此类话题。
情迷意乱时,那样柔婉的女子也只会哭泣着唤他“官人”。
极简单的称呼,却又好似藏着千言万语。
从不喜欢向人解释的男人道:“她并非我心仪之人。”
“为何?”纾妍不理解,“是因为大人后来与我两情相悦,所以才不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