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不好。”
裴珩安抚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平复些。
外头传来敲门声。
裴珩让人把水抬入房中,让婢女服侍小妻子沐浴,自己则去了别处沐浴。
纾妍穿戴整齐出来时,一袭紫红色朝袍的男人已经坐在书案后看公文。
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与方才强要她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许是听见动静,他从公文里抬起眼眸。
纾妍看到那张书案,想起方才他对自己做的事,羞耻再次涌上心头,站着一时未动。
他大步行到她跟前,将她牵到椅子上坐下,“可好些?”
纾妍“嗯”了一声,“大人不是还要去宫中赴宴?”
裴珩反问:“霓霓想要去吗?”
纾妍摇头。
他并未勉强她,“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
纾妍此刻心里乱糟糟,胡乱应了声“好”。
裴珩向外走去。
纾妍目送那抹高大的身影离去,心烦意乱地把脸埋进双膝之间。
此刻外头天已经擦黑,偌大的书房里孤零零只点了一盏灯。
淡烟与轻云也不知去了哪里,无人陪她说话。
老狐狸嘴巴说喜欢她,人却去赴宴。
她其实刚才很想说,她不想一个人过中秋节。
但她觉得这样不好。
可她心里仍是很失落。
她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爆竹声,正考虑要不要让淡烟备马车出去逛一逛,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纾妍的心不可抑制地急速跳动,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果然见便宜前夫出现在门口。
纾妍定定望着他,眼眶微微发热,直到他行到她跟前,她忍不住问:“裴叔叔不是去赴宴,怎又回来了?”
“宴会年年都有,实在没什么新意。”
他将她搂入怀中。
不知有多少朝臣权贵挤破头皮想要去参加宫宴,以显殊荣,却被他说得微不足道。
可从他口中说出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狂妄。
也许如他所言,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就注定与旁人走的路不同。
偏偏纾妍的反骨又冒出来,正要驳他两句,又听他道:“更何况我的妻子还在生我的气,我哪里有心思去赴宴。”
老狐狸又在引诱她!
她绝不能上他的当!
裴珩:“想不想去看灯会?”
纾妍:“我现在还在生气,不去!”
裴珩将她拥入怀中,“那我要如何做,霓霓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