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胭脂色的寝衣有些透薄,一截细腰若隐若现。
纾妍已经习惯,并未察觉不妥,入了禅房后就将身上披着的外衣脱下来丢到一旁去。
脱完后,这才瞧见一袭雪白里衣的便宜前夫此刻正躺在床上看书。
他大抵也洗了澡,身上透着皂荚与薄荷的湿凉气息,
禅房实在小得可怜,那气息简直无孔不入,几乎要盖过她身上玫瑰膏子的甜香。
有些不大自在的女子又把外衣重新披上,坐在桌前吃杏子。
尽管她已经吃的很小口,与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杏子还是很快吃完。
她今日没事午觉,又折了一下午的纸船,这会儿困劲儿也上来,只是那张本就窄小的床此刻被别的男人占据着……
于是她吃了两口茶,压一压困劲儿,又拿起最后一个杏子。刚咬了一小口,耳边忽然传来便宜前夫低沉沙哑的嗓音,“睡前吃这些,不怕牙疼了?”
被他这么一说,牙齿似乎真的又开始疼。
她低声嘟哝,“我疼我的,关大人什么事儿……”
他放下手中的书,“明日要早起,过来睡觉。”
已经困得不行的纾妍犹豫再三,行到床边,正考虑睡哪边,便宜前夫道:“你从前都睡在里侧。”
纾妍只好从他身上爬到里侧,也不知压了他哪里,他闷哼一声。
她停下来,“我压到大人了?”
他“嗯”了一声,伸手将她抱入里侧。
还未等她躺下,又听他道:“你就这样睡?”
纾妍这才发觉自己身上还披着外衣,这样睡觉确实不舒服。
左右早就被他瞧光,她脱去外袍后才躺入早就被他暖热的被窝。
他起身熄灯。
屋子里骤然陷入一片黑暗。
纾妍有些心慌,脱口而出,“将杏子拿来。”
他未说话。
今日下雨,浓稠漆黑的夜色填满整间禅房,眼睛瞧不见,人的听觉愈发敏锐。
纾妍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走向床边,片刻的功夫一具温热的躯体入了被窝。
床实在太窄,两个人的身子紧贴着,男人结实修长的腿紧挨着她的腿,肩膀也贴着她的头。
纾妍觉得那热毒似乎隐隐发作起来,有些不自在的往里挪了挪,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杏子落入她手中。
不知该干些什么的女子抹黑啃起杏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