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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而言,还是头一回做男人更衣,根本解不开那扣得严丝合缝的玉带,不过片刻便没了耐心,“我不会。”
便宜前夫却一把捉着她的手指,心情似乎很愉悦,“我教你便是。”
许是因为方才淋雨的缘故,他手指微微有些凉,纾妍有些不习惯,想要收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
他捉着她的手指再次抚向玉带的锁扣。
指腹不过轻轻一按,方才怎么都解不开的锁扣“啪嗒”一声响,自动弹开。
她一向玩心重,欣喜:“竟然这样简单!其他样式的玉带也是这样吗?”
他“嗯”了一声,“原理一致。”
“真好,”她仰头笑迷迷望着他,“这样我将来再替人解时,也不至于解不开而丢脸!”
话音刚落,手指蓦然一疼。
她吃痛,不满,“大人好端端捏我做什么!”
裴珩松开手,不轻不重地替她揉捏着微红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最讨厌服侍人?”
她被他揉得舒服些,诚实道:“确实讨厌,可也要分人分事。若是替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些,想来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裴珩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若是真心喜欢,你便心甘情愿?”
她“嗯”了一声,“自然”。
他道:“那么,你现在算不算心甘情愿?”
纾妍听了这话,下意识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尖颤了一下,“大人不是说这样是帮我找回记忆,早些归家?”
他紧紧盯着她,“确实如此,那就继续。”说着那条玉带丢到床上去,捉着她细软的手指解开系带扣子,剥去湿漉漉的外袍,露出里面的雪白丝绸里衣。
大抵是湿水的缘故,本就薄透的雪白里衣紧贴在他结实矫健的身躯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结实的胸膛,以及窄瘦的腰身。
这还是纾妍清醒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瞧见他的身体,虽然还隔着薄薄一层衣物。
她原以为先前老狐狸不肯脱衣裳,定然是身体不够漂亮的缘故,却没想到他身形这样好。
她不知怎的想起热毒时发作时的情景来,耳根子烧得滚烫。
窗外似乎还在下着雨,淅沥淅沥,像是敲打在她心里。
一些模糊的记忆涌入脑海里。
“官人,这儿是寺庙,别……”
“官人,官人,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