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哎,”苏母起身长叹,“浦新他年轻又俊俏,谁不是凑合过了一辈子。”
“嗯。”
看到女儿冷淡的态度,苏母无奈摇了摇头。司悦人静静旁听她们的对话结束,苏意送走母亲后才看到她的身影。
司悦人知道苏意是无法从家族中抽身离开,苏家为她提供了教育人脉金钱,而代价是婚姻被用来交易。即使如此,圈内人还夸她好福气,不像别的女孩子嫁给爱自己年长十几岁甚至几十岁的男人。
她能做的只有给苏意一个拥抱。
“我没事的,”女人为她倒了杯茶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司悦人笑容明媚:“我要订婚了,请苏老板帮我制作礼服。”
苏意神色诧异,险些打翻手上的茶具。
“是李规。”
“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苏意认识悦人二十多年,这实在不像是她的风格。难道是……
“我只是觉得有一个未婚夫,做些事也比较方便。”
“你爱他吗?”
“就算相爱,也未必会在一起,”司悦人不是二十出头对爱情憧憬的小姑娘,三十岁的她考虑的只有利益,“李规确实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苏意没多说,她尊重并相信悦人的决定。耐心为她量起尺寸,只是担忧司谦人是否知道此事。
男人也是刚刚知道。
“你说什么?悦人要跟李规订婚?”司谦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眉头紧皱。
秘书诚惶诚恐道:“是的,请帖都已经发出去。现在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件事。司董,您看这该怎么办?”
“真是恭喜,若不是出不去,我也想去喝一杯喜酒。”一墙之隔的张浦新眯眼看起好戏。
“滚。”
“我也想滚,只可惜还要再呆上六天。”
张浦新一脸可惜的模样,让司谦人想再往他脸上再狠狠揍几下。他只能先叮嘱秘书几句,决不能让李规那种货色真的得逞。
孟沉镜是最后一波知道此事的人。看到请帖上的烫金大字。他以为看错了,眨了眨眼,但司悦人和李规两个字仍在眼前晃荡。
他将请帖塞进抽屉的角落,佯装没有看见就去酒店赴约。为了避免有人拆穿他的自我麻痹,手机直接关机,屏蔽了所有消息。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男人的后背上,但它浑身仍觉得发冷。孟沉镜擦干头发坐在床上,恍惚觉得自己是侍寝的妃子,只能用床上功夫来博得她的喜欢。
那李规是什么?
她怎么突然和他订婚,他又算什么。
司悦人对于晚上的约会还是十分期待,但一进屋只看见衣着规整的孟沉镜呆呆坐在床边。白色真丝衬衫在光下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