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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测是因为孩子?受伤,没有药品,他?们才?冒险冲了出来。
而从交谈中她得?知,他?们在小诊所里?找到了绷带和酒精,用酒精给刘思灵的腿进行了消毒处理,但因为伤口一直用布捂着,扯开?时小姑娘痛得?几乎晕过去,因为原来那块肉连着皮都已经没有了,只能用绷带简单包扎,又给孩子?服用了抗生素。
但没在诊所找到止痛退烧药,刘哥觉得?,那是因为撤走时诊所里?的人干脆把能用的东西都带走了。
必须继续压着腿,孩子?腿上才?不往外渗血,压了半天后?,小腿一副肿紫的模样,背对着女儿时,刘哥心焦如焚。
天色又要暗下去了。
这里?不能待了,他?们必须尽快找一个能住的地方!
还有刚刚看到的那只……
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是虫吗?还是蛇?
就在这时,刘哥注意?到门?外隐隐有光。
杨乔握住手电筒,落雨昏暗,远处能看到蛛丝在雨水中发亮,天空仿佛被蛛网分成了一格一格,一错眼又像是末日前电线杆连成的一道道电网。
然后?他?们听到了脚步声。
是的,不是虫子?爬动的声音,也不是蛇身蠕动……很明显是属于人的脚步声!
杨乔恍惚了一瞬,抬起手电,当手电的灯照亮前面一小块地面时,有人绕过了他?们门?口停着的卡车,走到了几人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雨靴的年?轻女人!
她穿着一体式的雨衣,里?面是正常的,毫无破损的衣服,雨衣的边角是湿漉漉的雨水,而透明雨衣外还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这披风显然也是挡雨用的,兜帽很大,所以她连头发都是干燥的,没有沾湿一点的黑色长发披在她肩后?。
她还背着一个斜挎包,包里?鼓鼓囊囊,此时带着一点惊讶,一点疑惑,不远不近地打量着诊所里?的几个人。
但杨乔只觉得?心头古怪:
这个女人,这个人……她,她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脏呢?!
好干净,像末日前。
雨靴只沾了一点草叶和泥,衣服更是完好无损,杨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说:“你是谁?”
但女人没有自?我介绍。
披白披风的女人只是往前踏出一步,走到诊所内,躲开?天上的雨,然后?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刘思灵,她说:“我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