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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师兄入门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试一试准没有错的。
果真,没过几天,大师兄就给了他回信,萧令琮跟着信上的消息找了两天,还真的让他寻到了个许家。
姜摹雪将纸张展开,上面果真写着一个地址,那地址在丰城一处很偏僻的住处,足以见得这许家的确是败落了。
她收起纸张,朝着萧令琮感激地笑道:“多谢公子帮忙,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她笑得很灿烂,两只杏眼都弯成了月牙,看起来很是高兴,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微眯的笑眼中溢出细碎的亮光。
殷绍自听到交谈声起,就打开了房门,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摹雪的笑颜上,久久未动。
笑得晃眼睛。
殷绍神色平静地将门合上,隔绝了碍眼的两个人。
外面的交谈声仍在继续,过了一会儿,他面带嫌弃地捡起角落里那只沾上泥的金铃。
他找来帕子,一下又一下地擦着上面的泥土,笑意不再。
她对谁都笑得这么开心吗?那不过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殷绍擦着金铃的手一顿,想起刚刚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的猜测,那就是他们口中的“许家”或许和姜摹雪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关。这个许家他从未听姜摹雪向自己说过,可她现在却告诉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认识到这一点,殷绍觉得格外烦躁,手上的力也使得更大了些,金铃尖锐的一角瞬间刺破了指尖,一滴鲜红的血从中渗了出来。
殷绍浑不在意,甚至自虐般地又将手指往那尖锐的地方按了按,像是在惩罚自己。
外面那两人依旧在交谈,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中,只是怎么听都觉得烦人得紧。
破开的口子越来越大,划出一道长痕,鲜血顺着流下,滴落在金铃之上,血色与金色交相映衬,显得格外怪异。
殷绍冷眼看着流血的手指许久,直到流在铃铛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鲜血渗在铃铛里,凝固成一线血丝。
伤口于他而言并不痛,更多的像是一种警告,警告自己心中那些陌生的翻涌着的情感。
“殷绍!”
一道雀跃的声音响起,殷绍掀眸望去,姜摹雪推开了门,欢欢喜喜地朝他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他觉得碍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