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邑炎想起老祖收徒大典结束之后,尤啻便带着小师叔去双修了,小师叔这么问,那就肯定是尤啻用了这个姿势,而且动作和他刚才展示的不一样。
邑炎眯了眯眼,明知故问道:“小师叔怎么知道我动作错了?”
听到两人对话的尤啻眼皮直跳,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自己的名字就出现在了苏浅的嘴里。
“尤啻尤师侄亲口说的,那还有假?”
此话一出,直接引爆全场。所有人都开始起哄,口哨吹得贼拉响。
邑炎敏锐察觉到了苏浅和尤啻之间的诡异氛围,他凝神仔细探查了尤啻的气息,片刻后爆出一声冷笑。
邑炎抱着双修人偶走下高台,站到苏浅和尤啻的面前,他冷冷看着闭着眼睛的尤啻,笑着道:“小师叔进门时间短,可能不知道我那七师弟是个奇葩,他从未修习过双修术,入门几十年了还是个生瓜蛋子,关于男女双修,他恐怕只会照搬经书内容。。。。。。”
“但众所周知,这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因此,经书上的内容只能做大体上的参考,具体施用还要因人而异。”
“就第七式而言,若小师叔的敏感点在上面,那这个姿势就要再下些,从下往上开始;而小师叔的敏感点若是在下面,那就要从上往下来。。。。。。”
邑炎说这话时一直盯着尤啻,还不忘质问道:“这位师弟,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难道你也觉得我讲得不对吗?”
尤啻知道自己在这两人面前彻底暴露了,他暗叹一声,睁开眼却并没看邑炎,而是偏头对苏浅道:“小师叔可以开始了。”
没邪气还开始个屁。
苏浅眉毛一挑,没搭理他,在大殿中寻找传送阵的位置。
这讲学活动着实低俗无聊,她要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邑炎被忽视地彻底,气得他直咬牙,他一把抓过尤啻肩头,沉声道:“师弟,师兄我在问你话呢!”
尤啻无奈极了,露出个与那副丑脸极不相符的微笑:“师兄是此道翘楚,怎会出错?师兄讲得极对,我自愧弗如、佩服得五体投地。”
邑炎被尤啻挖苦嘲讽的语气气得快炸了,他正打算替老父亲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懂得尊敬长辈的逆徒时,突然在其身上感受到一道熟悉、浓烈且纯净的精纯先天元气。
在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之后,邑炎先是一愣,而后爆笑出声,几乎笑出了眼泪。
他看看苏浅,又看看尤啻,自认为是尤啻不得其法,被苏浅拉过来听他讲学的。想到这里,先前要将他撑爆的愤怒突然就消失了,他抹了抹眼角,拍了拍尤啻肩膀,笑个不休:“原来传言是真的,师弟啊师弟,你也有今天。。。。。。”
邑炎没有拆穿尤啻的身份,他指着周围几个大块头,十分愉悦、一百分慷慨地道:“你们几个,把这位师弟带过去,让他睁着眼睛好好看看你们是怎么双修的,务必让他学会,懂吗?”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乐于起哄,好几个人站出来要帮着来拉尤啻。
被一路拖拽,尤啻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眼前画面刺激的。
他一把抓住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好戏的苏浅,凑在她耳朵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小师叔看够了,也该消气了吧,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苏浅眨眨眼,这时才确信,尤啻的修为被彻底压制在了金丹期,且短时间内修为无法恢复。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的的确确只有金丹期修为。
难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她。
邑炎故意没说穿他的身份,任由其他人戏弄,而尤啻自己也不可能拉得下面子证实身份,可不就得靠她了么。
苏浅伸出一根手指在尤啻面前晃了晃,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解释道:“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后,苏浅站着没动,等他给出反应。
尤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可真要答应了她,岂不是相当于在往敌人手里递刀子?
原本在他的计划中,苏浅会在这些人双修开始时就念清静经,他就可以不动声色地把邑炎身上的灵魂印记收回来。
他给苏浅的经书,其实也不是真正的清静经,除凝神静气、度化邪念之外,还有不少其他功效。其中一种就是剥离
他人灵魂上的附着物,比如他在万年前留在邑炎灵魂上的印记。
当年合欢宗三个开山老祖,其中两个形神俱灭,只有邑炎留得完整魂魄得以转世投胎。
为了苏醒后能准确找到人,他留下了那个印记。
如今时候已到,自己想法虽有改变,却也该把灵魂印记收回来了。
清静经一起,场面必定混乱,届时他再以目前这毫不起眼的壳子将东西收回,再趁众人逃离之时趁乱离开,一切就都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