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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将此行为解释为,他要自己亲手报仇。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报仇,要他自己来选。
只是这后面的二十年,他是怎么一点点淡忘仇恨的呢……
尤啻眼睛微阖,陷入了冗长的梦境。
木屋方圆百米内,凭空起了大雾,随着时间流逝,雾气越来越浓了,本是偏白的雾气,三天之后,已全数变作了粉色,空气里充斥着炙热的甜香。
尤啻闭着眼,从浓雾中无声站起,直直朝着苏浅而去。
手指搭上苏浅肩膀的刹那,被困于禁制山中的苏浅似有所感,她看向栖霞洞的方向,惊疑不定。
他要做什么?
尤啻将人抱上床榻,衣服一件件落下,他遵循着本能覆了上去。
苏浅登时大怒。
他怎么敢?!
一丝丝诡异的感受传过来,苏浅惊得头皮发麻,拼出全力切断了和肉身的联系。
苏浅眼中杀气四溢,她做任务这么多年,被人坑成这样还是生平仅见。
苏浅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杀意,凝神破阵。
……
栖霞洞内。
“大师兄……我这里好像放错位置了,但是阵盘嵌到最里面拿不出来了,怎么办啊?”先前带着尤啻过来的弟子,满头大汗地小心翼翼道。他已经试了十几次,确实取不出来,若用蛮力,恐怕会把旁边两个大师兄所布下的基阵给破坏掉。
邑炎过来看了看,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狠狠给了那人一板栗,“让你小子嵌到第二层,你踏马怎么弄到最里面去了,是不是想让我重头再来??”
那人捂着脑袋,可怜巴巴认错。
邑炎见状翻了个白眼,“你捂个屁,老子都没用力。”
那弟子摸了摸头,“咦,真的不疼欸……”
“……”
邑炎掏出一张符纸,正要用符纸之力将嵌在里面的阵盘拆分掉时,脑子一晃神,突然想起了尤啻。
他唇角一勾,收了符纸,揽着那弟子道:“这不太好掏啊,不过我记得七师弟他,做这些细致活儿很在行……你去,把你带来的亲亲七师兄叫过来干活。”
被大师兄揽着肩膀说话??
那弟子受宠若惊,热情洋溢地应了下来。
他很快又折返回来,挠挠头道:“大师兄,我没找到七师兄,路过两个屋子也都敲门喊了,里面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