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后,合欢宗宗主便在厅内来回踱步。
尤啻遵从他的命令去给苏浅讲宗门规矩,前几天才刚刚复命,突然传出这种流言,该不会是尤啻用了什么激进手段,惹恼了苏浅,苏浅一气之下胡言乱语,要搞砸尤啻声誉吧?
合欢宗宗主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苏浅在他这儿印象一直不好,说是妖女也不为过,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备受老祖宠爱,让他有心想教训一番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祖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如今神智完全清醒后,倒是比之前更难应付。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苏浅的情形,那女人身上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说是情欲的化身一点也不为过,他和几个长老不过多看了她几眼就险些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实在恶劣。
连他们都无法在那妖女面前克制生理反应,尤啻一个升灵期修士,又如何能抵挡得住?
想到这里,合欢宗宗主有点慌了。
难道老七真的已经……?
来回走了两圈后,合欢宗宗主喊道:“查出什么没有?”
那值守的弟子才将将通过玉简搞清楚宗门内在传的流言是什么,就听宗主又在催问,担心说实话被罚,便道:“宗主,这些传言每经过一个人都会发生细微改变,流言传出到现在最少也有三天了,错过了最佳打击时间,现在已经找不到第一个传谣言的人了。”
他顿了顿后继续道:“不过宗主放心,我会继续跟进,一有进度就马上向您汇报。”
合欢宗宗主拧眉,道:“不必查了,传令下去,宗门上下不得再谈论此事,违者一律严惩不贷!”
“你七师兄是清白的,事情办漂亮些,明白吗?”
宗主的意思是让他在办事过程中,要把七师兄是清白的这一点体现出来。那弟子领命找人换岗后便离开了。
合欢宗宗主坐在高位上觉得有点愧疚,认为是自己的命令让尤啻受了无妄之灾。
他不愿相信苏浅已经得逞,但苏浅确有能力激起修士的欲望。
修士虽然自制力远超凡人,但终究精力旺盛,尤啻在宗门待了这么久,所见所学都太容易激起欲望,长久憋闷之下,一旦爆发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偏偏尤啻没有修习双修术,不懂得如何在发生关系时修炼,他是真怕尤啻控制不住自己,被那女人榨干。
正心烦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灵囊里取出一枚铜镜。
他手指在镜面一划,道:“给我看看苏浅的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