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受了什么虐待,你自己想查就查,在他十岁那年,据说是从瑞王府二公子的生辰宴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不仅手段狠辣,甚至开始夺权,现在就是云阳伯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所以他一直未曾娶妻,也未有通房丫鬟,也挺正常,毕竟谁也不敢提。”
“这么说,林恭也还不错,那为什么齐二公子不喜欢?”
顾北堂盯了赵七一会,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自从受伤好了之后,自己的下属,怎么一个个的话都这么多。
赵七被盯得头皮发麻,也不敢再问,小心的放低自己的存在感,本以为不会听到回答了,没想到等来的是居然是一声叹息,“你看齐萧尘,是像有龙阳之好的人吗?”
“也倒是,齐二公子,最爱的还是烟雨楼,纤腰玉带舞天纱,回眸一笑胜星华。”
顾北堂终于发现那里不对了,他细细打量了一遍,“你是做春梦了?还是有心悦的人了?你没事去青楼做什么,这两句的诗有些意味深长啊!”
赵七脸色霎时间羞的通红,“没有,不可能,任务。”
他敢肯定,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他从来不管下属的私事,接着解释道:“你说的确是没错,齐川泽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
流连风月场所,但几乎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让赵七着实有点吃惊,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悚然。
“你不是问齐川泽为什么不喜欢林恭吗?因为和他有过春风一度的人,都死了。”
“什么?”
“齐川泽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风流潇洒,才弱冠之时,也有过动心的爱妾,可无一不是暴毙而亡。”
“林恭干的?”
“嗯。”
“齐世子掌管禁军,也拦不住?”
“无一活口。”
赵七是彻底惊了,这林恭太可怕了,这人简直有病,难怪孤独终老。
圣上驾崩,入目之处皆是白色,无限凄凉,顾北堂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可还是免不了被侵染,要知道,他走的时候,齐璟还笑着说肯定能等自己回来。
才到灵堂,一眼望去,就是齐珏虽瘦小,却坚韧的后背,细看之下,在微微轻颤。
他也没过去请安,只是默默的站了一会,转身去了太医院,他必须弄清楚自己走了之后,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理说身为臣子应当守丧,可齐璟不知道猜到什么,弥留之际还给自己留了一道无需守丧的诏书。不管风云再怎么涌动,他都必须护好齐珏,毕竟,从一开始,齐璟就给了自己能力之内的最大圣恩。
——
赵国东宫,赵云澜提笔作画,疏雨未歇,瘦影梨花,一眼望去,满是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