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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吗?
孟宴臣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来。除了自已,谁都不知道。
宁宁小的时候,有一年冬令营去美国参加交换活动,要待半个月的时间。
在那半个月里,许沁一反往常对自已不亲近的状态,几乎天天都来找自已说话,询问自已是如何日复一日在这样压抑的环境里生存的。
压抑吗?
孟宴臣不知道算不算压抑。
掩盖自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妈妈从小就教育他的。不能展示自已的渴望,不能依照自已的内心自由行事,应该算是压抑的吧?
但是。
孟宴臣看着许沁,她没有了在孤儿院时养成的垂着头的习惯了,仰着头的时候高高在上的像公主一样。
的确,孟家用关爱和高质量的培养让她看上去像个公主了,但是,也只是像而已。
不会有公主在享受着华丽的生活的同时埋怨生活太过华丽,因为戴着皇冠的人都有一个常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他抱着自已怀里的书离开了小花园,并且决定在宁宁回家来之前都不会再跟许沁单独相处了。
难怪宁宁这么怕她,原来跟她在一起久了,是真的会压抑。宁宁这么活泼的性子,自然是受不了的。
孟宴臣也是直到书宁回家闹那一场才知道,在美国的半个月里,许沁一直将跟自已单独相处的情景说给宁宁听,话说的含糊,含义却很不一样。
书宁回家后,一直都没有跟孟宴臣说话。看得付闻樱跟孟怀瑾都很是稀奇,孟宴臣却很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宁宁是怎么了,为什么回来后突然不理他了?明明只有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看着书宁沉默的样子,却也不敢鲁莽的询问。
不过,书宁却在半夜轻轻地敲开了孟宴臣的房门。
孟宴臣学习到很晚,就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哭得眼睛都肿起来的书宁。
“宁宁?!”他一瞬间后悔了,早应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赶紧让她进去,看她光着脚,干脆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了自已床上,他则把椅子拉过来坐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