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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沈如蓁：“没关系，不需要很久，我只是想和大家道别一下。”

休庭后，沈如蓁先去见了李法官，李法官最近因为忙这个案子经常通宵，白头发都多了几根，但她的倦容之下却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给了沈如蓁一个大大的拥抱，抚了抚她的头发，向来严肃的法官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谢谢你。”

“你其实很有做律师的气质。”

“是吗？”沈如蓁心里涌出小小的雀跃。

“见微知著的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以及一颗坚决维护公平正义的心。”李法官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人：“你比他更适合做律师。”

罗清站在那个位置，垂头丧气地整理着文件。在傅锋和他秘密商议构陷沈如蓁的事情暴露后，虽然由于没有正式起诉，他没有涉嫌虚假诉讼罪，但却名誉大大受损，被不少记者描述为了“不择手段只想上位的野心家。”

沈如蓁又去见了王警官，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什么，见她来了，他主动给她看上面的内容。

上面原本有一行字迹，经过了数年的摩挲而变得有几分模糊：“所有动物生而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在它下方，则是王警官刚刚添上的话，墨迹尚未干透：

“正义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王警官又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网页，给沈如蓁看网友的评论：“你看，大家都很喜欢你。”

他念起了一个评论：“她在改变这个世界。”

沈如蓁的眼眶突然一酸。

她忽然问系统：“系统，等我走了，这个小世界还依然存在吗？”

系统的声音有些冷：“宿主，这不是你应该问的问题。”

这是系统第一次用如此冷冰冰的声音说话，往日它经常用可爱的童声，总让人忽略它其实是更高维度的存在。

沈如蓁没有再问，却把这个奇怪的点记在了心里。

系统如此敏感，倒像是她戳破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

沈如蓁离开了警局，踏上熙熙攘攘的街道，正值夕阳西下，车辆、行人、景观都被镀上了一层金黄色。

系统的声音再次变成了可爱的卖萌音：“宿主，我们还不走吗？”

沈如蓁停下了脚步。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的话，最后一站的道别，她是想留给并肩作战的伙伴的。

可是没有如果。

她站在这烈日长空之下，幽幽地叹了口气，人生总要留下些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