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我碍眼,我嫌他命长。”
于是他就帮着把命缩短些,
“只是没想到他命长还硬,他活着,我就回不去了。”
他轻描淡写把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过程寥寥带过。
然而尽管只言片语,也让人觉察出残忍,并深刻明白这两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作为一个跟大哥架都没吵过一回的乖弟弟,陆二听得目瞪口呆,
啧舌,
回过神来又觉得就敖珂这样好养听话,给个缸都能住半年的,怎么会碍人眼呢?
且有些怀疑敖珂打输的原因是太胖了————
刚到的时候真是圆滚滚的,神似只球。
要他真是龙,
那么胖,爪子都难抬吧,怎么可能打赢呢。
陆二在脑海里把图书上的龙扩宽几倍,涂上红色,让鳞片也泛着金光。。。。。。。
。。。。。
不知怎么地思绪总往冬日烤裂了皮的红薯上飘。
掏出烟叼上,夹了根树枝点燃,他拍拍敖珂的肩:“还是少吃点。”别又胖回当初那样了。
敖珂抬手搭在被拍的肩上,侧过身子歪着脑袋,头发尖荡在肩侧,眼眨也不眨地盯陆二:“阿朝。你很好。”
以前他一直就叫陆二,现在学了罗北慈的叫法不肯改了。
陆二知道自己好,他可是公认的暖男,用不着敖珂提醒,但还是谦虚地笑了笑,吐口烟:“还好。”
敖珂盯着他,又说:“所以你也不要走,”丝丝缕缕散开的烟云中,他眼里没半点玩笑,“不然我就吃了你。”
两天说了三次,陆二怀疑这人早就想吃自己,如今只是找个借口。
他没回答,叼着烟撤了柴火,让敖珂进屋把盆端来:“还有擦脚的毛巾。”
然后站起来去拿勺提锅盖,提着锅盖扭过头去看敖珂往屋内去的背影,一步步地,脑后马尾发梢在背心轻轻摆动。
俗话说头发越细心越软,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32。
洗了脚,两人流浪孩子般坐在屋檐下发呆。陆二是在等罗就晨他们回来,敖珂则是玩着石头陪他等。
等到后半夜,夜露渐深,手脚开始冰凉。陆二问敖珂:“还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