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神,她是幻听了吗?
后娘一向自私,从不许她们兄妹上床。
天越来越冷,他们几个还只能蜷缩在冰冷的柴房依偎取暖。
可,刚才后娘说,把弟弟放到床上?
一定是后娘想出来的折腾人的新花样!哥哥不在,她千万不能上当!
妞妞抱紧弟弟,将自己缩得更小,安安静静,不再动弹。
陈芸芸刚出堂屋,走到屋檐下,那破门就被人打烂。
一行人气势汹汹往屋里走。
冲在最前的,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凶相的女人。
她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木棍。
陈芸芸在记忆里翻找,原来这人是村里的王婶子。
五月中旬,原主找她男人借过一笔钱,到现在都没还。
原主婆婆去世后,就是原主当家,一人养三个娃。
之前有丈夫每个月寄来的五块钱,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能勉强糊口。
可,不知怎地,军营里的丈夫已经好几月没往家里寄钱了。原主托人写了信去问,也没任何回复。
原主好吃懒做,加上受了好闺蜜挑拨,便打着丈夫的名义挨家挨户借钱。
钱到手没几天就花完了,她只好舔着脸继续去借。
借到最后,没人愿意借给她,原主就饿死在了床上……
回顾完事情原委,看着眼前的烂摊子,陈芸芸表示十分头疼。
债主上门,而她身无分文。
王婶在陈芸芸面前站定,“小娼妇,可算逮着你了。”
“要么还钱,要么挨打,自己选一个吧。”
陈芸芸追问,“挨了打就不用还钱了?”
王婶子嘴角抽了抽,这不知好歹的婆娘想这么美呢,她冷笑一声,“那要看你受不受得住了。”
陈芸芸闭了眼,一副死鱼模样,“那你打我吧。”
“还不上就拿孩子——啥?”王婶子瞪大眼,看陈芸芸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经病。
这志军家的婆娘,是不是吃错药啦?
王婶子和身后的弟弟面面相觑,竟都看不懂陈芸芸的路数。
不过愣神片刻,王婶回神,一道凌厉的掌风朝陈芸芸袭来,“小娼妇,跟我玩什么心眼子呢?”
“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死!”
王婶常年下地干活,生得十分粗壮,又是踢又是拽,直往陈芸芸身上招呼,嘴里还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