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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陌生的麻瓜物品,斯内普既不感兴趣,也懒得弄清楚。他随即移开视线,“那么就请白小姐带路吧,希望路途不会遥远到耽误下午的开庭时间。”
“当然,我知道轻重。”罗丝其实早就猜到像斯内普这样出身斯莱特林的巫师,哦,不,即使不是出身斯莱特林的巫师,对麻瓜物品的轻视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她领着斯内普走在冬日伦敦的街道上,没几分钟,道路上的麻瓜就越来越多。
罗丝看到斯内普有些不适地皱起眉,但并不在意。直到两人走到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餐厅门口,陆续进出的客流显示这是一家生意颇佳的餐馆。
斯内普瞧见这家店铺的法式名字,一进去就被一名麻瓜男性侍者引导。
这家饭店有着出乎意料的极高天花板,以白底金饰作为装潢底色,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餐厅内部设有众多用餐座位。
侍者将两人引领至一张两人的靠墙小桌上,主动为罗丝这位小姐拉开了座椅。“谢谢。”罗丝在享受服务时轻声致谢。
当她抚平裙子上的皱褶时,发现斯内普穿的是一件漆黑的巫师袍,似乎与这里的风格全然格格不入。
就像一位苦修士贸然地进入一间国王的别宫一般。
侍者也对这位年轻漂亮小姐的男伴那别具一格的着装风格感到奇怪,但多年的服务操守让他早已学会对顾客的私事缄口不言。
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将菜单递给已经坐下的两人。
别看这家法式餐厅装潢得如摄政宫一般,但其实菜单上的价格称得上极其亲民。
“一份今天的主厨推荐加巧克力慕斯,饮料给我一份橙汁。谢谢。”罗丝随意翻了翻,还是决定将选择权交给店家。
但斯内普绝非她这般随性之人,他极为正式地点了前菜洛林派,主菜是一份红酒牛肉,甜点是焦糖炖蛋。不知是否因为下午的审判尚未结束,斯内普未要佐餐酒水,仅仅要了一杯薄荷水。
“是不是很不错,我是说这里的环境。”罗丝在侍者离开后,为避免冷场主动开口。“仿若来到了20世纪30年代的巴黎。”
“不算差。”可以预料,斯内普完全是个会让场面冷下来的家伙。
“噢,想得到您一句夸赞可真难。”罗丝故作失落地撇撇嘴。
当看到小方桌上还摆放了一支插了一枝红玫瑰的玻璃小插瓶时,她惊讶地发现,这竟是一枝双头玫瑰。
两朵红玫瑰同时绽放在一枝枝干上。
“真是难得。我是说这朵玫瑰。”罗丝开口喃喃道。
对于罗丝的话,斯内普疑惑地挑起一边眉毛。“难得?”他的视线落在桌上这开得极为娇艳的红玫瑰上。
“一枝红玫瑰,恕我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一株双头玫瑰,教授。就像双胞胎一样……无论她们外表看起来多么相似,但仔细观察总能发现彼此之间的差异。”
“她们?你把人称代词用在这两朵玫瑰上?”斯内普声音低沉。
“不,我是在说关于双胞胎。”
“双胞胎?像韦斯莱兄弟那样?我想连韦斯莱夫人都无法分辨那两个小混蛋,除了他们自己。”
“哦,是的,除了他们自己。”这句话似乎触发了什么,让罗丝陷入回忆之中。突然她开口说道,“教授,你说要是有一天,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能分辨得出我和她之间的区别吗?”
罗丝的这句话似乎在提示斯内普一些未知的信息,他饶有兴致地接过话题,“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是说你也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她叫什么名字?”
“她也叫罗丝……”罗丝低下头,用手不安地抠着自己的指甲,看起来似乎并不愿多谈。
“我从不知道有父母会给一对孪生姐妹取一样的名字。”斯内普意味深长地说道,除非这本身就是一个蹩脚的谎言。
“嗯……虽然我们都叫罗丝,但我们并不同姓。”罗丝似乎在斟酌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开口。
“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罗丝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想要抛开刚才的话题。“我们不聊这个了,你看前菜到了。”
侍者将两人点的饮料和前菜小心地摆放在两人面前。
由于两人要的都是简餐,所以不像正式的法餐那样要上九道菜。罗丝的前菜是一道培根豆角卷。
菜是冷的,这是罗丝觉得唯一无法适应的地方,其他倒也还好。前菜略咸的口感正合她意。
整个用餐过程,两人都默契地保持沉默。而斯内普本就是个懒得说话的人,只要罗丝不开口他也懒得应酬,毕竟两人虽说共事时间不算长,但对这位助教的性格也算了解。表面上像个装模作样的淑女,骨子里倒是个比较随性的人。性格简单得能让人一眼看穿,只不过他并没有兴趣深入探究,目前这样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