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狂犬病病死率百分之百!”阮丛丛搬出数据来,“这种病毒在人体内有潜伏期的,你现在觉得没事儿,等有事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赶紧穿衣服,我陪你去打针。”
程黎见阮丛丛这么紧张,反倒衬得他更不知死活了,“丛丛,真的没事,我之前打过疫苗,淘气也接种过,别紧张。”
阮丛丛还是不放心,瞪了他一眼。
沙发底下闯祸而不自知的小淘气不合时宜地又叫了一声,阮丛丛再看这只小奶猫,眼神里里外外充满了敌对气息。
她低头看了看伤口,淘气个头小,力气也不大,这三刀伤口很长却不深。到底是不放心,阮丛丛默不作声把程黎扯起来,拉着他最近卫生间,拿清水冲了冲。
“赶紧用肥皂洗一洗,多洗几遍。”阮丛丛一脸严肃。
程黎嘴角疯狂上扬,嬉皮笑脸道:“是,阮老师。”
阮丛丛拿他没办法,只能尽量绷着脸显得严肃一样。然而程黎把她的脾性摸得透透的,三两下就把人逗乐了。阮丛丛恼羞成怒,伸手在水龙头下一晃,忽地一扬,泼了程黎一脸凉水,转身离开了。
程黎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畅了,阮丛丛把自己关进房间都能清晰听到他的笑声。
“流氓!大流氓!”阮丛丛背靠着冷冰冰的门板,啐了一口。
半晌,也跟着笑起来。
次日起来,阮丛丛心里面依旧是不放心程黎手背上的三道爪子印,大清早起来后,轻手轻脚摸进了程黎的房间。
他们彼此间都很尊重对方的隐私,程黎除了那次误打误撞外,从不擅入阮丛丛的房间,而相应地,阮丛丛也从来不乱动程黎的东西,更勿论说是进入他房间了。
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阮丛丛是第一次过去。
还是偷偷地,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紧张,同时飞速的心跳又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刺激感。
门未落锁,阮丛丛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她轻手轻脚扒着门进去,谨慎的不发出丁点儿声音。
这会儿天刚擦亮,窗帘一遮,屋子里黑咕隆咚一片,只有客厅的光亮顺着门缝渗透进来。
阮丛丛目不斜视想床边,目光快速锁定住床上隆起的一团。
程黎平躺在床上睡着,姿势端正,如同刻意摆放过。阮丛丛只在电影里某种神秘的祭祀仪式上见过这么端正的睡姿,一下子头皮发麻,赶紧伸出手指去探了探呼吸。
很好,还能喘气,而且呼吸均匀,频率正常,一点一不像生病的样子。
阮丛丛吊着的心微微放下,转身蹑手蹑脚地正准备走时,突然被拦腰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