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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强作镇定。
“知道,”沈斯野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日不是说了么?你说如果你能活下去,就让我说。”
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几乎要冲出沈斯野的胸膛。
“傻子。。。”他轻声道,“谁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沈斯野神色暗淡,刚要松手,却听时雪泠又道:“不过这次就答应了。”
下一秒,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沈斯野唇上,一触即离。
沈斯野呆若木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
时雪泠抬眸盯着沈斯野,淡淡说道:“怎么,不够?”
“不够,”沈斯野一把将他拉入怀中,低头吻住那两片柔软的唇,“远远不够。”
这个吻比时雪泠想象的要炽热得多。
沈斯野的唇有些干,却烫得惊人。他生涩地回应着,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这温度里。
唇缝被强硬撬开,时雪泠的喉间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轻呜。
沈斯野的掌心贴着时雪泠的后脖颈,两人的舌尖交缠在一起,一室的暧昧翻涌。
“咳咳。。。”
门口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两人慌忙分开,只见孟神医端着药碗,一脸无奈地站在那里。
“小将军,该喝药了,”老人眼中带着揶揄,“看来老朽来得不是时候。”
时雪泠倒是神色依旧,沈斯野的耳根却烧的通红,他接过药,一口饮尽。
后面几日时雪泠照例取血。
直到最后一日,时南寄来了时府。
说是要带时雪泠回江南行冠利。
时雪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要二十岁了。
“你要回江南了吗?”沈斯野搂着时雪泠的腰,问道。
“嗯,等行完冠礼我再和大哥来燕京。”时雪泠的指尖把玩着沈斯野腰间的佩剑。
沈斯野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说道:“好。”
江南的春雨总是来得悄无声息。
时雪泠倚在朱漆雕花的栏杆旁,望着庭院里那株百年老杏树出神。四月的雨丝细如牛毛,将满树粉白的花朵洗得晶莹剔透。
偶尔一阵风过,便有花瓣簌簌落下,在他淡绿色的衣袂上洇开淡淡的水痕。
“小少爷,吉时快到了。”
莲月捧着叠得齐整的冠礼服过来,玄色底子上用银线暗绣着松鹤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