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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雪泠突然顿住。
“趁这个机会干什么?”沈斯野追问道。
时雪泠吐出一口气,说道:“我服用的药里,莲青一直按照他们的吩咐给我下加重症状的药。”
话音刚落,时雪泠的肩膀就被沈斯野按住。
“为什么瞒我?”沈斯野眉头紧锁,质问道。
时雪泠抬眸看他:“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沈斯野逼近一步:“我现在是以骠骑将军之子的身份问你。”
两人距离顿时被拉进,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时雪泠忽然笑了,伸手抚平沈斯野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那你又以什么立场过问时家家事?”
沈斯野一时语塞。
是啊,他以什么立场?
死对头?还是。。。
“找到了。”时南寄抱着个匣子走进来,打破一室暧昧。
他看见沈斯野,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
匣中是一本泛黄的账册和几封密信。
时雪泠抽出最旧的那页:“十九年前的药房记录,王氏在当后室的时候就派人来领过断肠草。”
他又指向一封信,“这是她与娘家药铺的往来,提到孕妇忌用。”
铁证如山。
沈斯野却注意到时雪泠翻阅信纸时指尖的颤抖。
这些冰冷的文字背后,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现在怎么办?”沈斯野问道,“直接抓人?还是。。。。。。”
“不急,”时雪泠合上匣子,“等明日大哥启程后。。。”
三人交谈了很久。
当沈斯野不小心碰见时雪泠的指尖,发现这人连指尖都冻得发寒。
“你。。。”
“老毛病了,”时雪泠回到卧房,手放在门上,“明日按计划行事。”
沈斯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翌日清晨,时南寄离府。
沈斯野躲在暗处,看见王夫人站在院门口目送,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
等到了傍晚时分,王夫人带着时霖修来到时雪泠的院中,手里还捧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雪泠,之前的事情是霖修不对,我特意找人为了寻了新的药。”她笑得慈爱,眼里的精明却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