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手冰凉柔软,与他的粗糙形成鲜明对比。
“有些红了,”时雪泠打开瓷瓶,挖出一块药膏轻轻涂在他腕间,“这药活血化瘀,明日就好。”
沈斯野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时雪泠低头擦药的样子太过专注,长睫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药膏带着薄荷的清凉,却驱不散两人之间逐渐升高的温度。
“今日。。。你很听话,”时雪泠突然开口,指尖在他腕间打着圈,“我很满意。”
沈斯野喉结滚动:“属下只是。。。按本分行事。”
“是吗?”时雪泠抬眸,眼中似有星光流转,他戳穿了沈斯野看似平静的表面,“那为何周子陵说我与你有染时,你耳朵红得像滴血?”
第20章难言情意
空气一时间寂静下来。
沈斯野喉结滚了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雪泠。
但时雪泠也没有强行要求得到沈斯野的回答,他仰着头,对沈斯野说道:“今日之事做的不错,但是没有下次了。”
“为何?”沈斯野没有答应,而是追问道。
时雪泠轻笑了一声,说道:“我让你这么干了么?”
沈斯野一怔。
他做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时雪泠会不会同意。
但也没想到时雪泠会质问自己。
“抱歉。”沈斯野道歉。
“下次没有我的示意,你什么都不许做,站在那里当个摆件就好。”
“好,”沈斯野有些犹豫,他闭了闭眼,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议亲,取消了么?”
时雪泠被沈斯野这么一问,又想起了傍晚时被时越维叫去祠堂中时发生的事。
“跪下!”
时越维的怒吼在祠堂内回荡,震得祖宗牌位前的香烛都晃了晃。
时雪泠顺从地跪在蒲团上,低垂着头,露出一截苍白的后颈。
他特意穿了件素白长衫,更显得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你可知错?”时越维手中的家法棍重重敲在地砖上。
时雪泠轻咳两声,轻声说道:“儿子愚钝,请父亲明示。”
“还装糊涂!”时越维气得胡子直抖,“陆府春日宴上,你与那护卫。。。成何体统!方才陆尚书亲自登门,婉拒了议亲之事!”
时雪泠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