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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不忘在暗地里瞪时雪泠一眼。
沈斯野也看见了,他低头看向时雪泠,却发现时雪泠好似没有看见一样。
时霖修彻底消失在院中后,时雪泠才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他整个人无骨地趴在桌上,从花瓶里拿出刚刚被藏进去的簪子。
时雪泠玩着簪子,对还站在自己身旁的沈斯野说道:“站着不累么?坐下。”
沈斯野在时雪泠身侧坐下,他咀嚼着自己的措辞,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开口:“你弟弟,好像对你很不喜。”
“他和我不是一个母亲。”时雪泠开口。
“原来如此。”沈斯野想,怪不得那人看上去像恨极了时雪泠。
时雪泠看上去就是府中嫡子。
“我母亲在生下我三月后就走了,我父亲将后室抬为续弦,那人是我三弟的母亲,我父亲为了抬那人为续弦甚至给了那人一个待在府中成为妾室几年的身份,那王夫人进入府中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了,我三弟只比我小一月。”时雪泠继续说道。
沈斯野没想到时雪泠就这么将府中的辛秘说了出来。
时雪泠像是猜中了沈斯野的心声,他继续说道:“我不喜我父亲,也不喜整个巡抚府。”
“你那大哥。。。”沈斯野想到方才的时南寄。
“大哥和我是一个母亲,我的病就是他寻的大夫。”时雪泠继续说道。
沈斯野不知道时雪泠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些,但他确实有些心疼时雪泠。
“你的父亲,不是好人。”沈斯野说道。
时雪泠笑了起来,他捏着簪子的簪尖,“什么是好人呢?这座院子是他为我盖的,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也只能将他视作父亲,也只是父亲罢了。”
时雪泠微微抬起头,看着沈斯野,说道:“真羡慕你啊。”
“为何羡慕我?”沈斯野问道。
“待日后你想起来就知道了。”时雪泠卖了个关子。
沈斯野哦了一声,看上去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样子。
“你不好奇你的身世么?我知道。”时雪泠盯着沈斯野的双眼。
沈斯野摇摇头,“总会想起来,不是吗?”
听见沈斯野的话,时雪泠笑着,他顺着沈斯野的话开口:“也是,总会想起来。”
是夜。
卧房里的烛火摇曳。
沈斯野在睡梦中被亮光晃醒。
他睁开眼,就看见时雪泠站在自己床前。
手中还拿着燃烧着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