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芜捂着胳膊跪坐在地,还不忘记告状:“小王爷就一会儿不在,他们就来羞辱我们公主。”
喜婆忙解释,“并非羞辱,这是有益于怀身子的良药,按理说小王爷洞房后就要来送的,一直都是这个规矩。”
规矩的确是有,而拖了一个多月才来,是因为仍然有很多人并不相信小王爷真的接纳了这个弱国的和亲公主,都还在默默观望。
小王爷的怜惜一定是有的,但是夫妻之实却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直到今天,喜婆才能确定这件事。
赫连青拍了一下公主的手背,转过来就变了脸色,说:“这是送药还是灌药?干什么一直威逼?您老年纪大了,觉得阿赤那只配做您的孙儿了?”
喜婆吓得够呛,慌不跌一跪,说:“小王爷息怒,我也只是一时着急,才冒犯了公主……”
赫连青哼了声,说:“您老年纪大了,一次冒犯,两次仍然冒犯,去喂战马好了,它们不怕冒犯。”
喜婆还没来得及求情,小王爷就手一挥,把喜婆和那两个被贬成苦役的侍从都带了下去。
桐芜被郎中带去看手臂,收拾残局的仆从也已经离开。
赫连青说:“今晚父王设宴,要我带你一起去。”
公主有些吃惊,最初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礼物,如今竟然能坐在乌北王的宴会席位之中了。
赫连青没什么担心,毕竟乌北王对他最亲密最疼爱,没理由会当众为难他喜欢的人。
乌北王非常看重脸面,毕竟让公主下不来台,就等于让他下不来台。
可是公主有点担忧,万一乌北王问话,他该怎么办?
赫连青不计较,但是乌北王的话怎么可能不回。
小王爷看出他的惴惴不安,也没当回事,毕竟谁见了乌北王会不紧张呢?
赫连青是听了报信,赶回来给他解围的,这会儿就要回去。
他凑近了,摸了摸公主嘴唇上尚未愈合的伤口,问:“还痛吗?”
薄奚聆轻轻点点头,也像他一样摸了摸他嘴巴上的伤口。
赫连青很高兴,说:“不怎么疼。”
这位公主是有点报复心的,昨天自己把他的嘴咬破了,公主发现还流血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乎变得有些愤怒,有样学样的,把他的嘴唇也咬破了。
外面通传的人已经在催了,小王爷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声,很快凑近了,说:“再亲一下就走了。”
反正都有第一次了,再亲几次也不是很重要。
两个人轻轻柔柔地吻了一会儿,赫连青又亲了亲他嘴巴上的伤口,这才离开。
桐芜已经从郎中处返回,胳膊没什么大碍,只是扭到了。
薄奚聆见她回来,才说出自己的忧虑。
桐芜看了看他,却好像在想另一件事,有些心不在焉。
公主很奇怪,问她在想什么。
桐芜支吾了一声,说:“你昨天……和小王爷,不会真有夫妻之实了吧?”
薄奚聆想了一下,觉得亲吻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朋友该做的事情,就说:“也算吧。”
桐芜大惊失色,“小王爷没发现吗?你竟然安然无恙?他就这么接受了?”
薄奚聆有些迷茫,说:“这怎么会发现呢?”
桐芜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突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因为小王爷年纪不大,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所以不知道有什么不同!”
薄奚聆觉得这个说法甚至不能说服他,无奈道:“他只是年轻,又不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