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教导主任还没从医院回来,蒋严欲也不知道来不来接他,一时半会走不了,谢钦除了睡觉没别的事能干。
他从口袋掏出烟盒,空了。
“唉。”
叹气声里全是烦躁,一种说不上来的屈辱感压在心里。
他最讨厌等人,但现在第二次在等蒋严欲,每次学校有点事就得让蒋严欲帮忙,行吧,又他妈欠上债了。
谢钦觉得蒋严欲帮他的目的,不过就是找个光明正大的上床理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欠蒋严欲一次人情,就得老老实实当一夜的狗。
凭良心讲,蒋严欲在床上算是个合格金主,没什么特殊性癖,也不逼谢钦说这干那的,谢钦乖一点他就有耐心慢慢来,做完还会亲一下谢钦的发顶,抱他去浴室。
当然,这种情况是极少的,最常见的还是谢钦可劲儿作死,惹蒋严欲发火,两人互相折磨到天亮。
谢钦在办公室等了大半天,中午连饭都没吃,打放学铃后又过半小时,蒋严欲还是没来。
耐心到此为止,谢钦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戴上帽子,直接从操场翻墙离校。
操场的墙非常高,高到至今为止也没人敢翻,谢钦从篮球场抓了三个男生,踩着他们的肩膀,费劲地爬上墙,往下俯视的时候谢钦扯了下嘴角,很无语。
比想象中还高,跳下去必受伤。
伤就伤吧,蒋严欲不来接,他就靠自己。
谢钦闭了闭眼,心一横,咬住牙往下跳,落地的那一瞬间脚踝果然崴了,他甚至听见骨头“咔”一声响。
咬牙切齿挤出句草,谢钦硬是没喊出声来。
脚疼得仿佛被刀剁掉一样,他从小到大受过的疼有上百种,崴脚的疼痛等级能进前三。
走路肯定是不行了,谢钦抱着脚小心翼翼坐地上,等了挺长时间才打到出租,司机师傅是个女的,下车帮忙扶着谢钦,一脸揪心。
挪了没两步,谢钦喊疼,师傅二话没说就把他抱起来,坐上车之后,谢钦抽了下鼻子装可怜,轻声跟师傅道谢,柔弱得跟个小娘们似的。
出租车离开五分钟后,蒋严欲的车停在了校门口。
教导主任跑过来敲车窗,急忙说:“我刚回来,谢钦没在教导处待着,可能已经跑回家了。”
蒋严欲看他一眼,有点冷,什么也没说就关上了车窗,单手打方向盘掉头。
往家开的路上电话响了,蒋严欲戴上蓝牙耳机,沉声说:“推了。”
“。。。蒋总,这样不太合适吧,”秘书犹豫着劝说:“中断会议已经让合作方很不满了,您要是不回公司,这笔单子未免亏。。。”
“推了。”蒋严欲重复道。
秘书叹口气说了声好,电话挂断。